一行三人一边斗嘴一边打闹着到了目的地,宣成书院的门房不认识他们,来这里之前也没有事先通知,还好那门房正要阻拦的时候,被高必正的恶眼相向给吓住了。要说是做恶人,高必正根本不用伪装,那一身的杀伐气息就算用脂粉给他的一张大脸糊成面团也是掩藏不住的。几个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后边儿被高必正吓得愣住了的门房儿老大爷反应过来后,紧忙赶在他们的前面进去报信儿。
“老人家,待会儿找你喝酒聊天儿啊。”不用猜,这话肯定是朱四说的,因为收拾街坊大爷大妈是他的爱好啊。李元胤对朱四的恶趣味颇为无奈。“黄大,我听说最近您老在同街坊老大爷们喝酒时把三字经当做酒令,背不出来的罚酒,可有此事?”“对呀,怎么啦,我想跟他们拼千字文儿来着,可千字文儿我也不会背。黄大我最拿手的就是三字经的头两句,就凭这两句便已经打遍天下无敌手啦。”
朱四正在夸耀着自己最近的战功,发现了书院里走出了几个学究,这几个学究中有一个他们还认识,竟然是吴贞毓。吴贞毓等人走上前来纳头便拜,道:“臣吴贞毓等参见陛下,未知陛下今日到此,请恕臣等失迎之罪。”“好说、好说,恩”高必正刚要抢着答应。“上一边儿去!人家吴大人在给万岁爷见礼,有你什么事儿啊!”李元胤毕竟也是武将,趁着高必正犯二的时候没有防备,李元胤一拽他,差点儿让他没掉进旁边儿的水井里头去。这一番胡闹看呆了吴贞毓及书院内的一群老夫子,朱四得急忙打圆场啊:“是朕今日冒失了,我们几个人只是路过,高将军的老父亲最近给他又生了个弟弟,我们几个今天刚去他家喝得满月酒。”“老父今年都八十啦!”高必正必须扯着嗓子纠正。朱四又故作一本正经道:“对呀,正因为如此,朕才替你们家高兴啊。”
吴贞毓听的都不会说话啦,连忙深深又是一礼道:“臣惶恐!”朱四却像是没理解这句话,故作诧异的问道:“高将军他小妈替他生了弟弟,您老先生惶恐个什么呀?”这话一出,臊得吴贞毓巴拉开堵在井眼儿上的高必正就要往下跳啊。“哎,吴爱卿,看您急什么呀?先等会儿,朕还要问您几句话呢。”
旁边儿的那些老夫子也赶忙抢前拉住了吴贞毓,并帮着朱四解释道:“吴大人,您久在朝中,还不知道这圣上喜好诙谐嘛。这必定又是圣上的一句戏言。高将军怀疑的肯定不是您,您今年才三十有二啊,正是血气方刚之时,怎会”“你们放开我,还是让我去死吧。”吴贞毓确实没法活了,两只脚都已经下到井口了,却被高必正一只手把他又拎了起来,吴贞毓被他拎在手中,两脚悬空的在井上愣愣的看着高必正。高必正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冷不丁又问了吴贞毓一句道:“姓吴的,他们说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完了,全乱套啦,高必正真信了,那群老夫子们还忙不迭的劝呢。“哎呀我说高将军啊,这也算是一段儿风流佳话嘛,怎么就不能原谅呢?”李元胤看事情不好,急忙上前把那群老夫子都踢开:“滚开,滚开,你们都知道个屁呀,都什么跟什么呀,怎么了这就成风流佳话了?老高,你放下他。”“不放,我要让他把话说清楚。”李元胤大骂道:“还说个锤子!你哪儿特么冒出来的弟弟要今天满月呀?赶紧的放下吴大人。”
高必正这才恍然大悟:“哎呀,对呀,咱家今天没有满月的弟弟呀,咱老父亲都卧床一年多啦!还有啊,咱老父亲根本没娶过二房啊!他身边儿就俩仆役,还都是男的,要说这事儿,办不到啊。”说罢就放开了吴贞毓并对他拱手施礼道:“哎呀对不起啦,吴大人,老高唐突了,唐突了。”吴贞毓是没机会回礼啦,只听地底下‘噗通!’一声响,被高必正松开来的吴贞毓已经掉到井里去了。“还唐突个大爷,赶紧特么救人呐!”李元胤又开始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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