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老爷要想打折狗腿,就该打咬着我腿的这只狗的狗腿。”大老爷没听懂,便气鼓鼓的骂道:“竟敢编排你家老爷,还说绕口令?看招。”太爷一个嘴巴子随声打了过去,刚刚落在一张老脸上,老爷却发现,还真有条瘦弱的狗出现在了眼前,那一口的大白牙不咬家丁了,而是转移了目标咬起县太爷来了,一时间弄得人飞狗跳。
几个家丁识相地跪下了,向这只比他们哥几个都瘦弱地多的狗,五体投地、叩拜求饶,又高声向四周有可能埋伏着的‘强人’们告饶,唯恐失了礼数。这些人行了个罗圈儿揖之后,便都撒丫子逃命去了。荒郊野岭的一条狗,自然不会是野狗,这年头哪还有什么野狗?树皮都被人给吃了,定是山贼豢养的。
众家丁毫不在意太爷的深情召唤,只顾各逃各的,其中一个家丁还顺路拽走太爷的一个小妾。大老爷其实也想跟着跑来着,可那条瘸驴不肯答应啊,鞭子抽的也挺狠,可瘸驴却挂了倒档,向原路退了回去,狗却还死命的咬着太爷的腿凭老爷如何商量就是不肯松开。
家眷们可全乱套了,一时间女人们跪着、孩子们闹着、大奶奶晕着、老管家尿着、大老爷挣脱着、瘸驴儿稍着。一只不久前还饿得死去活来的大黄狗,如今却奔袭了好几里路,还一举击溃了整个县衙门、生擒了大老爷,真是大力出奇迹呀!
刘大几个真是恨死这狗啦,本以为是个快饿死的熊玩意儿,哪成想这熊玩意儿看见哥几个带着猎具出奔了,在顿生的希望中,它娘的又满血复活了,又自加了好几个状态,箭矢似的向主人追奔的方向咔咔地飞去。
不管还剩下多少能源,人家大黄毕竟是四驱的,还是条会狩猎的越野狗。它奔跑得如同一道闪电,竖立着的双耳,刀子似的,‘唰’的一声,竟然看到它在疾风中扯碎了落到耳朵前的几片树叶,诶呀我去!刘大几个怕这道疯狂的闪电影响到他们的追击,甚至是怕它追过去被人家一铁锹给拍死,他们这最后好几里路,都是在窒息着追赶狗狗。
可谁能想到,一条丧家之狗便能杀得这群惊弓地人们作鸟兽散。前有抽疯跋扈狗,必定长坂坡下会杀来莽撞人,刘大夜下风驰,却没眼力地撞上了那只正挂着倒档的驴子。刘大未来得及躲闪,手中的大扎枪又刚好与县太爷的臀部不期而遇了。太爷本应该顺势一个大跳上树的,没想到却一声‘咯喽’瘫软地落地,没了气脉。连续的惊吓和屁股上的深深一道伤口,便把这个凶狠、贪婪犹如恶鬼的大老爷送回老家去见阎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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