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许多的话,苏裴还是客客气气的把朱四给赶出去了,要他今晚去找舒窈和穆清。里里外外走了许多的地方,也有些累了,朱四一进舒窈的房间,倒头便要睡。姐妹两人都有自己的房间,却总爱睡在一处,哪怕朱四来了,也多半是这样的。两人在地上行礼,朱四却已然躺到了床上,她们也就起身来到了朱四的身边,帮赖床的朱四脱去了衣服,又各自褪去了衣衫,在朱四的两旁睡去了,一夜无话。
瞿式耜没能熬过朱四,赶在年底的最后几天,他还是上朝了。可是如今的朝堂上又变了模样,朱四升迁了许多大臣,这让休假归来的瞿式耜又发表了许多牢骚:“陛下连日来大批提拔官员,像江西按察使周允吉升任江西布政使,福建按察使胡士瑞升任福建布政使,都是由正三品升为从二品,倒也合适;陛下又让武安侯郑允元任湖广布政使,使得湖广总督这一临时职务随着何腾蛟何大人一起成为了纪念,也还合理;陛下又取消了巡抚的品级,让这一职务重新变回为临时任命,再将金堡任命为巡抚云贵,金堡虽然赚到了实权,品级上却并没有跳跃,想到云贵偏远,自应当选择一能臣总揽那里的政务,却也合情;可是臣只想问问,候性的职务是怎么回事,臣对他的头衔儿真的有些发懵啊。”
朱四却一脸得意的说:“想必是瞿公抱恙多日,精神尚未恢复吧,候性这个广西总兵又多担起了一个从四品的盐运司同知,相比于他原有的职务,本来不值一提呀,瞿公何故发懵啊?”瞿式耜一脸黑线的说道:“区区一个盐运司同知,自然不会令老臣糊涂。只是陛下又给了他一个叫什么大明皇家西印度公司ceo的职衔,老臣不知道这个职衔到底有多大呀,还有ceo又是个什么东西呀?”
“哦,瞿公问的是这个呀,这大明皇家西印度公司呢,是朕用皇家的内帑刚刚开办的一个商号,ceo呢,其实就是这个商号的掌柜,就这么简单啊,瞿公还发懵个什么呀?”“当真就只是一个掌柜?”“可不就是一个掌柜吗。”“那么候性这个掌柜ceo,手下到底管理着多少工人呢?”瞿式耜又追问道,朱四漫不经心的回答:“也不太多,大概只有十几万户吧,朕总觉得有点少,日后没准儿还会再扩大些。”
瞿式耜大惊:“oh,ygod,这不是已经超过了柳州、桂林两府的人口了吗。”朱四回答:“不是超过,是全包括,不过瞿公不要担心,西印度公司只是一个商号而已,对公司合同内的户口也只是雇佣关系或者是供需关系,没有管理职能的。顺便问一句,瞿老大人还会说英语?”“哦,非也,非也,老臣刚刚是因为太紧张了,把天主教教友们常说的一句话顺嘴儿溜出来了,陛下莫要见怪。”朱四说:“都有什么好见怪的,见怪多了,也就不怪了,朕对您瞿公也只有佩服啦,跟着一群葡萄牙人也能学会英语,瞿公真乃闻一以知十啊。”
其实还有一个人瞿式耜没有提到,就是王夫之只在礼部仪制清吏司郎中任上待了几个月,就升任为礼部右侍郎了。不过瞿式耜对于这一任命,恐怕也没有什么发言权了,刚刚说的那些话都是些不痛不痒的,只不过是为了展现自己的存在感而已,瞿老头也不敢真的往朱四的心窝上捅了。东林五虎,由于前一次争权被朱四各个击破,如今已经分化瓦解了,袁彭年高举尊王大旗、丁时魁与瞿式耜反目成仇、刘湘客貌合神离、李用楫和毛毓祥畏首畏尾,剩下瞿式耜一个人只有独木难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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