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进忠在挺,刘良佐在熬,谭泰在看,河洛会在气,只有不远处瑞华山上的朱四心里乐开了花。一个夜里,马进忠悄悄来到了朱四的山洞里。朱四咧嘴问道:“老马,怎么样?”马进忠反问:“什么怎么样?”朱四搂着他肩膀道:“朕问你这几天打的过不过瘾?”
马进忠直摇头:“万岁爷真是没见过大场面,我混十万想当年统领数十万人马那可是纵横睥睨呀!”朱四一拍他后脖颈说:“少说废话,你的几十万大军现在还不是大多归阎罗王管了?你也就是个跟着李自成和高迎祥他们瞎起哄的货色,还好意思提当年?你敢不敢提当年你和李自成、张献忠他们挖朕祖坟的事儿?”
刚想吹吹牛皮,却被朱四揭了短,马进忠的脸儿一下就绿了。“万岁爷,咱只当闹着玩儿,您别扣眼珠子成吗?咱老马现在可是大明的顺民,万岁爷您手下的鄂国公!大明朝的第一智囊”朱四又打断了他:“行了,行了,你要是再不说正事儿,朕立刻带着大军下山找谭泰拼命去!”
马进忠这次却没有被朱四吓到,反而他很是惊奇的仔细看着朱四:“我的万岁爷,您怎么跟老马想到一块儿去了呢?我也是这么想的!”朱四一脸的鄙夷:“怎么了?土行孙当腻歪了?”
时间渐渐的来到了九月末,在一个满天繁星的夜晚,拥有着十几万强军的谭泰,竟然被骡子山和瑞华山上的这两支明军偷袭了大营。“弟兄们跟我上啊!见一个杀一个,一个不留!”马进忠光着大脚丫子第一个冲进了清军的营盘,身后跟着上万明军将士,全都没有穿鞋。偷营嘛,当然是越安静越好,只是冲进清军大营里的马进忠,立刻变成了脱缰野马,横冲直撞,手中的一对儿虎天双钩更是钩钩见血。
“朱四在此,挡我者死!”又是一个大嗓门,说话的人看似弱不禁风,手中的狼牙棒却虎虎生威,而且招招都是冲着清兵的面门砸去,虽然被他砸到的清兵并不多,但他的气势却非常吓人,主要是他身后的那些手持白杆枪的卫兵们实在太厉害了。十几座帐篷一路趟过去,就已经有八个牛录、三个甲喇被白杆兵扎成了蜂窝煤。
“将军不好,秦良玉来啦!咱们快跑啊!”一个身上带着伤的甲喇刚刚跑到了谭泰的面前高喊,又瞬间被谭泰一巴掌给扇了出去,那个甲喇打着旋儿的躺进了帅帐一旁的臭水沟里。“放你啊娘的屁!秦良玉如今都七十多了,还能跑这儿来杀你!赶快把这畜生拉出去喂狗!”
甲喇继续解释道:“大将军,真的是白杆兵!有数千之多,弟兄们是一片一片的倒下呀,小的参加过浑河大战,咱爹就是在浑河的南岸被秦良玉给活擒了的!”这位甲喇还没死心,一边儿从臭水沟里往外爬,一边儿还继续聒噪个没完,而且还说着东北的老话。谭泰像是也被他感染了,也用老话骂道:“少扯犊子,被活捉的是你爹,怎么就成了咱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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