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屁话,你把老子的事情都查个底儿掉,我睡觉时头枕着哪个方向、搂着哪个娘们儿,到底是用左手还是右手,搂着人家的哪儿?你应该特娘的比我都还清楚。跑这里来装什么孙子?”
尽管朱四的心里是这样骂得,他还必须装出一副十分高兴的样子假意应允着瞿式耜道:“噢?瞿老大人可是向来公务繁忙的哦,今日难得雅兴,理当同去!”
“好,同去!”两人都比划出一个有请的姿势,心中却都应该在问候对方的娘亲。朱四骂完了人家的娘,又不忘了在心里揭一下瞿式耜的老底儿:“陪我出游?别逗了,你是担心自己出血吧。不过这样也好,你个老东西既然也想和我一同去,也应该知道我去哪里、要干什么。那么甭管今儿个你打得是什么算盘,老子也必须扒掉你的一层皮,让你出点儿血才成。这是你自找的哦,堂堂一个大学士兼任吏部尚书,你特娘的又不是户部尚书和兵部尚书,竟然既要关心财政又要插手军事!老子这就一巴掌扇过去,让你长长记性”
这一路之上,朱四让舒窈和穆清穿着男装随行,这几个人出来倒真像是散心来了,而瞿式耜却是来憋气的。一路上几个年轻人同座一撵,还故意的打情骂俏让瞿式耜听到,差点儿没在半路上就把瞿式耜这个老顽固给气死。虽然今天的瞿老大人没有飙血,却也指不定在梗嗓咽喉里正一大口、又一大口的往下强捯气儿呢。
朱四的恶趣味,路上的行人自然是看不见的,只有那瞿式耜知道他正在和两个女扮男装的宫娥在车撵里玩儿着些什么。那时而激昂、时而婉转、时而愉悦、又时而抒情的呻吟,一定会让瞿式耜回去之后,吃上一大把的补药才能顶用吧。
当一行人来到了郝永忠军营的辕门之外,下了车的朱四忽然仿佛刚刚想起来什么似的,对瞿式耜说道:“瞿老大人见笑了,许是朕连日多病,又精神倦怠,因此思虑不周啊,差点误了一件事儿。嗯,还烦请瞿老大人先行调配郝永忠部两个月所需的粮草啊,这样方能稳固军心哦,您说是不是?当然了,如果瞿老大人要是还能够帮朕准备一些肉食和美酒,那朕自然也是乐意的,不过酒肉都不要太奢侈,够吃就成,哈,够吃就成!”
这要不是当今的皇上说的话,这么无耻的人,瞿老头的一口老痰早就啐他一脸了。可是瞿式耜还得忍着啊,不管自己是不是临时工,可人家毕竟还是老板啊,他也像是很惋惜的答道:“嗨!恕臣无能啊,时下各路大军云集于这小小的柳州城下,人人都需要粮草。让这柳州城的粮饷物资出现了严重的匮乏,已经是入不敷出啦,老臣早就是无可调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