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激动得语无伦次,慌忙解释道:“这是塞河之水,元江的水不浑浊,圣女放心!”
伽宁又问:“元江在哪?快带我去看看!”
有人指着她身后的方向:“元江就在东面……”
话音未落,水恨天已经卷着一行人飞往元江,那些人更是激动的手舞足蹈,只见一条如长龙一般奔腾的水流在圣元国外围湍急流淌,其水流之浩大,无数条支流在远处交汇,仅仅与塞河隔着一条小小的岸,却宽了一倍都不止。
伽宁这才明白,当时在空中看到的不是塞河,而是盘旋在塞河外的元江,她在空中远远观望,发现塞河水在几个时辰的功夫内已经变得无比污浊,水恨天卷着的那些人也发现了,他们议论纷纷:
“奇怪了,这塞河水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脏?”
“没道理啊!这水里可是有文柯鱼的……”
“……”
伽宁感觉心塞无比,转头问道:“那文柯鱼是什么?很重要吗?”
一个长着小胡子的中年人摸摸胡须道:“咳咳!那文柯鱼是圣元君座下的神骑,是大吉之兆,它能净化水域,只要是文柯游过的地方,无论是多不干净的水都会变得无比清澈。”
“原来如此……”
伽宁对此深有同感,毕竟她亲眼见识过,可惜那条鱼现在已经在她肚子里了,这么一想,她突然觉得肚子有点痛,忙问道:“几位大哥,这附近哪里有茅厕?”
“咦!!!”那些人面露土色的往后退了退,指了指底下一处开满花的庭院:“那里是圣元庙……”
话未说完,水恨天已经将一行人放到圣元庙门口,伽宁跑进寺庙,身后的门‘啪’的一声,瞬间关上。
她也顾不得许多,赶紧冲去了茅厕,再次回来时,那扇门依旧紧紧关着,她伸手去推了推又拉了拉,红色大门都毫无反应。
只听身后响起宁静祥和的琴音,伽宁跑去后院。
只见后院里载满紫玉兰树,每一朵淡紫色的花朵都在盛开,好像从她跨进这里的那一刻,所有的花都绽放出了整个花期里最美好的时刻。
令人不解的是,花瓣里带着冰霜和露珠,就连树枝也被冰块包裹,伽宁奇道:“现在既不是花开的时候,也不是结冰的时候,为何这寺庙里会是这般景象?”
周围的琴声似远非远,又好像近在咫尺。
伽宁在花林中转了一圈,四周却只有淡淡的紫夹杂着雪花飘落,她的思绪不由得飘远,耳边响起清朗的男子声音:“临渊与伽罗,虽是君子之交,我心有你,赠其辛夷。”
枝头的冰霜变成露水缓缓滴落,伽宁摘下一朵辛夷花捧在手中,那琴音忽然停了,她正欲转身,又听前院传来瑶光的呼唤:“小姐!小姐!你在哪儿?”
伽宁回应道:“我在这里!”
一阵寒风呼啸而过,卷走她手里的花朵,伽宁提起裙摆跑向前院,在她身后,一双白色锦靴不急不缓的踏雪而来,那双锦靴用银色丝线绣满奇异图案,细细一看,竟是这神州大地的锦绣山河。
遥想这世间,能将山峦大地踩在脚下的人,除了神君临渊之外,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