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羡轻嘲一声,“没有哪个官员的屁股真正干净,只要愿意查,都能查出问题来,尤其是户部。”</p>
郑长治找到了思路,“你是说,户部账目?”</p>
崔羡也看他,二人一起意味深长。</p>
就这么巧,梁家坑了建安伯二十间铺面,他自己也暴露了账目的问题,该说不说,风水转的挺快。</p>
容棠坐的软轿直到正午才进西城门,人声太过嘈杂,他也终于醒了。</p>
一睁眼就感觉不对,这在路上似乎太久了些,起码睡了两个时辰,都怪软轿太舒服。</p>
见他睡醒,容战把扇子递给他,容棠打开来,索性还这么半躺着,一副慵懒萎靡的扇着风。</p>
守城门的官兵都认识他,眼看着四人大模大样过去,都咂巴着嘴。</p>
“哎你们听说没有,城里都传,容世子干倒了亲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p>
“你管那干什么?没有真凭实据的事不要瞎说,要有证据,你以为没人去管吗?”</p>
现在建安伯府几乎等于和梁家撕破了脸,明面上谁也没行动,暗地里不知道斗多凶。</p>
只不过大家普遍认定容棠必输无疑,梁侍郎家是什么人呐!那是睿王爷外家,宫里还有个淑嫔娘娘。</p>
容棠穿街而过的模样看似很嚣张也很扎眼,甚至有个别带孩子出行的妇人见到他的影子就转身而行,一副怕得要死的样子。容棠直想笑,继续发展下去,他的名字能止小儿夜啼了。</p>
到了工部工坊门口一报名号,司马信几乎是飞跑着出来,“甥女婿,你不来,大舅也要去找你了,走走走,跟我去见尚书大人。欸……你这轿子很别致啊!”</p>
容棠到底有点不好意思,“夜里没睡好,就路上休息了下,要不你上来吧?”</p>
“不不不。”司马信斩钉截铁道:“你歇着,你歇着,日夜操劳,可是辛苦了。大舅不打紧,我就走着跟你说情况。”</p>
于是在去往工部衙署的路上,司马简单扼要的把这几天遇到的困难,以及他们工部上下商量好的对策说了一下。概括起来就是,有不少大商户愿意和工部合作开工坊,也愿意以交税的形式与朝廷分利,现在他们手里已经筹集了几十万两的资金,足够在十个大州府开设工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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