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枫知道刚才躲过一劫,也不再纠结崔庭旭坑他之事,拱手道:“老家主,在下陈枫,与庭旭乃是在八年前在塞外结识。当时他陷于马匪之手,还是我使了钱将他赎出来的。当时在下可是散尽家财,庭旭言说一时还不了我,让我随他左右,慢慢归还。这两年我从他身上陆陆续续也拿回来小一千贯,剩下的老家主是不是……”</p>
崔昊看着眼前涎着脸的陈枫,也是一阵头疼,这都是什么玩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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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庭旭也扳着指头算了半天,突然察觉不对,遂说道:“我给你的,加上你的俸禄,不是早就够了吗?怎地才一千贯?”</p>
陈枫鄙夷的看着他:“俸禄能算数吗?那是我的血汗钱!我这几年没给你看家护院吗?你也好意思拿俸禄平账,你怎地说的出口?”</p>
崔庭旭到底还是脸皮薄,让兄弟说的哑口无言,然后又发现了盲点:“如果不算俸禄,那才五百贯,你怎么算到一千的?”</p>
陈枫丝毫不脸红的说道:“我这几年卖你的春宫图也卖了小五百贯,兄弟也不占你便宜!怎么样,我就是这般磊落的汉子!”</p>
崔庭旭突然觉得家中有贼出没,有些疑惑的问道:“你卖了多少幅?”</p>
陈枫算了算,说道:“十几幅总是有的,你别说那些破画还挺值钱。”</p>
崔庭旭感觉气往上顶,开口骂道:“十几幅你就卖五百贯?老子一幅精品怎么不得卖一百贯?你这是在败坏我的行情!”</p>
“也不是整整五百,我帮你卖画,不得从中间挣些牙钱?咱俩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我的那一半归我,你的那一半算你还的账。”</p>
“你踏马偷卖我的画,还他妈好意思抽我的水?以前咱俩出去浪荡,哪次不是我付的花账?”、</p>
“你不能光说那个,完事买桔子的钱可是我出的!”</p>
“老子就是点几个歌姬,听听小曲,哪里用的着什么破桔子?主要不还是你用吗?”</p>
“诶诶诶!说这个可就没意思了,去年洞庭湖那次,你带着两个歌姬可是消失了一晚上,甭踏马给我装什么柳下惠!”</p>
“你放屁,我那是看她们可怜,帮她们赎了身放她们回家,你少在这血口喷人!”</p>
“诶哟!放她们回家,说的真好听,既然做好事,干嘛要留人家一夜,还一次两个!我都替你臊得慌!我都知道背着人,每次也只点一个!”</p>
“就你还背着人?前年西湖边上,你还找了个半掩门,都他妈把我看傻了,那人得有四十吧?你喜的都能看见嗓子眼了!我家尧儿喜欢老妇说不得就是让你给带坏的!”</p>
“嘿!老妇怎么了?年纪大知道疼人!哪像你,天天就知道围着那些个小屁孩,年纪也就跟你闺女一般大,都像个带鱼似的,你也不嫌害臊,你都三十了!!!要点脸吧……”</p>
崔昊看着二人的互相揭短,也彻底放下了戒心,这他妈不是狐朋狗友,狗都不信。</p>
崔尧看着脸色越来越黑的母亲,见她有提刀的冲动,赶忙将身边的刀踢走。踢走后又怕母亲憋的难受,将爷爷背后的马鞭悄悄塞给了母亲。做完这些,崔尧才长出一口气,心道我又是担心父亲没了命,又担心母亲气出病。</p>
左右为难呀!还好我机智,这下父亲死不了了!我可真是个孝顺的机灵鬼!</p>
就在二人如斗鸡一般的对峙的时候,就听见一声大喊,响彻庭院!竟然还有些回声,崔尧心道,母亲的肺活量好强大!</p>
“崔庭旭,你今日给我说个清楚!我还道你是个好好先生!没想到啊,没想到!老娘看走了眼!今日我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房家的家法!淫贼!拿命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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