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夫人奇道:“我前几日听你说,你乃崔氏家臣,怎可如此怠慢?”</p>
崔庭旭知道内中详情,也不说话,只是促狭的看着新管家。</p>
崔伯安脸上有些红:“老朽一生寸功未立,这家臣之位,还是老主人见老朽一辈子忠心耿耿,临走时才赐下的。”</p>
崔夫人也有些愕然,不由的笑出声来。</p>
崔庭旭却一本正经的说到:“焉知一辈子忠心岂是些许才干可比的?”</p>
沈鸿在一旁抚须点头,表示赞同。陈枫却在一旁挤眉弄眼,心道:二郎又在算计这老汉。</p>
崔夫人也知道刚才的嗤笑,有些孟浪了。也不扭捏,提了一杯酒,向崔伯安示意,然后酒到杯干,向众人亮了亮杯子。</p>
崔伯安更是感激涕零,急忙起身,向家主及夫人行礼,又举杯向二人敬酒:“老朽已是风烛残年之身,蒙家主不弃,开恩收留,夫人更是允诺,待吾百年之后照料在下的身后事。如此大恩,一杯薄酒聊表谢意,往后定当肝脑涂地,不如此无以报答两位的恩情,此言天地可证。”</p>
崔尧看着场中的表演,默默结合自己从小看的电视剧,开始分析:老爹刚才是收买人心吧?老娘刚才是给他敲边鼓呗。老崔还真是可怜,只是不知道老崔刚才的动作,有几分是真心?还是古代层次不是太高的人,就是这么容易被打动?崔尧没下结论,看看再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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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看向沈夫子,看其表情对刚才君臣相得的一幕倒是颇为欣赏。只是旁边那粗汉怎的表情如此怪异?于是小声的问向身旁的大郎:“大哥,你说这安伯这表忠心有几分真假?”</p>
大郎愕然的回答:“此事大庭广众之下说与人听,岂能有假?若是反复,还要不要做人了?”</p>
二郎与大郎同桌,听到了两人对话,他却知三弟的意思,于是说到:“誓言不得轻许,一旦许诺,就是假的也得做成真的,三弟大可放心。”</p>
崔尧闻言不语,却是对现下他所处的世界多了一分了解。原来如此,我道只是寻常话语,没想到古人的誓言竟颇有几分神圣的意味。</p>
崔庭旭见管家已然落座,又看向沈鸿:“沈兄安好,这几日我儿累你教导,然小儿久在民间,或有可能染上些许陋习,若有顽劣之处,还请莫要替他遮掩。”</p>
沈鸿却摇头笑道:“尧儿很好,勤恳好学,尊师重道。这几日我观他读书、习字虽还未成气候,然瑕不掩瑜,聪明灵动,将来可期矣!”</p>
崔庭旭闻言以为老友客气,遂径直问到:“比之二郎当初如何?”</p>
沈鸿看向崔二郎正襟危坐,也不禁笑道:“略有过之。”说完对着崔二郎抱歉的笑了一下。</p>
崔二郎也不气恼,他这几日当真觉的三弟比他要强上不少。</p>
崔庭旭这才大喜:“我儿竟有这般成色?”说完竟站起走下台阶围着崔尧转起了圈子,一边搓手,一边感叹。</p>
崔夫人却在上方哭笑不得,心道我儿优秀难道不是应该的吗?有甚好惊喜的。她骨子里的唯血统论又在作怪。</p>
崔尧看着拉磨一般的老爹也有些无语,他一直这么情绪化吗?</p>
只见这时,崔庭旭抱起崔尧,抬手摸着他的脑袋问到:“三郎,为父见你如此伶俐,甚是欣慰,你可有什么想要的,说与为父听听。”</p>
崔尧心道,机会来了:“父亲,我儿时曾在工坊中流连许久,如今想来甚为怀念。若是可以,可否将家中的工坊赐我一座,儿闲暇时也可去游玩一番。”</p>
崔庭旭听完儿子的愿望,却一下愣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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