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心满满，她不再留恋虚构的故事，起身径直走向柜台后的掌柜。</p>
掌柜正低头算账，忽然一片阴影遮住了光亮，抬头一望，竟是位女子立于面前。</p>
茶馆里极少有女性光顾，掌柜诧异问道：“姑娘有何贵干？”</p>
孙婉亮出掌心的松子，轻声问：“老板，您的小零嘴要不要添点新花样？”</p>
老板一瞅，心下了然，不过是推销货物的，连忙摆手：“不用不用！”</p>
原以为有何要事，结果却是上门叫卖的小插曲。老板意欲低头重回账本世界，孙婉却锲而不舍：“老板，尝一颗嘛，就当试试鲜，不收钱的好不好？”</p>
瞧着孙婉那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模样，老板无奈妥协，随手捏了一粒送进口中。</p>
松子甫一入口，老板神色微变。</p>
“嗯？”</p>
复又抓了几颗细品，他忽地发问：“这是你炒的？”</p>
孙婉捕捉到老板微妙的反应，心中一喜，连忙点头：“没错，亲手炒的！”</p>
“山里现摘的松子，简单用盐一炒，尝过的人都说好！”</p>
“不止您这儿，桥边的摊上也卖得火热呢。”</p>
老板没太在意言辞，倒是被这松子的滋味勾起了兴趣。口感酥脆，香气扑鼻，还不用剥壳，最适合用来听书时解馋。</p>
“你想卖什么价？”老板饶有兴趣地问。</p>
孙婉比了个手势：“八十个铜板一斤！”</p>
老板闻言笑出声：“你可真敢开价。”</p>
虽觉好笑，他倒不恼。多年的生意经告诉他，讨价还价乃是常态，沉吟片刻：“六十个铜板。”</p>
孙婉寸步不让：“七十五个，不可以再少了！”</p>
你来我往，唇枪舌剑，两柱香的工夫后，最终以七十个铜板成交。</p>
作为条件，往后孙婉的所有松子都需卖给老板。</p>
孙婉自然一口答应。户外摆摊生意惨淡，能一次性处理掉库存，自是求之不得。</p>
心底虽满意，面上孙婉仍装出一脸无奈，摇头叹息：“老板，您真是个精明的生意人啊。”</p>
“这价钱，我们赚头可不大！”</p>
老板何尝不知孙婉的小心思，却也懒得点破，毕竟对他来说，这已是笔划算的买卖。</p>
“行了行了，”老板笑眯眯地说，“大妹子，以后你能炒得更香，我再给你提价。”</p>
“别的干果都加香料，你们只用盐，未免太埋没了这松子的风味。”</p>
孙婉心头一动，想起了林香香炒的那碗松子，那滋味让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p>
遗憾的是，那孩子如今的状况，这买卖暂时无望。</p>
好歹又解决了一个难题，孙婉心满意足地离开了茶馆。</p>
而她走后不久，说书先生也结束了今日的讲述，正欲喝水休息，台下有听众打趣道：“张老头，今儿这故事不知道又是从哪儿淘换来的啊？”</p>
“可比你之前讲的那些有意思多了。”</p>
“没错没错，那位苏将军，简直是活神仙啊！”</p>
张大爷一听，胡子都快翘起来了：“瞎扯啥，我几时抄过别人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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