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会答应？</p>
郁晚璃迟疑了几秒，回答道：“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在我昏死过去前，我跟你说过。”</p>
当时重伤倒在年彦臣的怀里，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p>
所以，她说出了内心藏得最深的愿望。</p>
他也听到了。</p>
“年彦臣，”郁晚璃一字一字轻轻开口，“我爸爸他一定没有害死年伯父。”</p>
她想要的，是他相信她，相信爸爸的为人。</p>
更想要的，是给爸爸一个清白。</p>
气氛骤然变得紧张又凝固。</p>
年彦臣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p>
半晌，年彦臣回应：“除了这个。”</p>
其他的，都可以。</p>
但这件事不行！</p>
他做不到！</p>
郁晚璃的眼里的光慢慢黯淡下来，变得安静。</p>
好吧。</p>
当她什么都没说。</p>
最想要的得不到，其他的，她也不稀罕。</p>
而且她也并没有觉得，自己这次救了年彦臣之后，生活和待遇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p>
他依然恨她，仇恨依然存在。</p>
说不定……年彦臣还觉得她多此一举。</p>
以他的身手和能力，也许他能避开凶手的刺杀，毫发无损。</p>
而她扑了过来，还给他造成了麻烦。</p>
郁晚璃从不敢高估，自己在年彦臣心里的分量。</p>
卑微至此。</p>
“郁晚璃，”忽然，年彦臣喊她的名字，“在你受伤昏死前，我跟你说过一句话，你还记得吗？”</p>
她当即开始在脑海里搜索。</p>
哪句？</p>
她只记得，他叫她撑住，别睡，还说救护车马上来了。</p>
见郁晚璃一脸茫然没有印象的样子，年彦臣脸色沉了沉。</p>
“额……”郁晚璃试探性的问道，“你指的是哪方面的哪句话？”</p>
给个提示吧。</p>
她才能好好的想想。</p>
谁知道，年彦臣却面无表情的回答：“不记得就算了。”</p>
他好像又不高兴了。</p>
“记得的记得的，”郁晚璃说，“但我刚醒，伤口痛，脑子没有平时灵活。要不，你再说一遍……”</p>
“不说了，没什么。”</p>
因为年彦臣已经确定，郁晚璃没有听到。</p>
听都没听到，何谈记不记得。</p>
如果她听到了，她不可能忘记。</p>
年彦臣说的是——</p>
“我爱你”。</p>
他贴在她耳边说的，一个字一个字发音清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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