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害怕……好像是装的。</p>
但是，为什么？</p>
或许，他有他的秘密。</p>
我不再多看他，因为今天的主角，不是他。</p>
而且，他还是个局外人。</p>
在状纸里，他已有自述。</p>
他是路边摆摊的书生，成为整个事件的见证人。</p>
是他帮这位大叔，写了这张状纸，来帮讨回公道！</p>
那悍妇还呆立在公堂上。</p>
就在我看状纸的时候，门口又开始有人呼呼喝喝。</p>
“都闪开！让我家二奶奶进去！”</p>
门外百姓让开。</p>
我抬脸，看见一妇人趾高气扬地走了进来，身后是两个壮丁。</p>
其中一个也是一瘸一拐，捂着小肚子，由另一个扶着。</p>
那妇人一身珠光宝气，进来就先看那悍妇：“你什么情况？叫你先来找朱大人，你怎么半天没回来？还要我亲自来找？真是越老越糊涂了。”</p>
朱大人就是前任那个狗官。</p>
这妇人的语气像是朱大人是她的狗一样。</p>
那悍妇才回神，赶紧退到那妇人身边，鬼鬼祟祟地指向我：“回禀二奶奶，这嘉禾县换人了，不是朱大人了，是个女人了！”</p>
“什么！”那妇人立刻朝我看来。</p>
我已看完状纸，拿起惊堂木一拍。</p>
“啪！”</p>
“都姓甚名谁，报上名来。”</p>
书生扶着大叔跪下了，小姑娘也匆匆跪下。</p>
但另一边，没一个人跪！</p>
这是何等的嚣张！</p>
“草民丁桂全，这是草民的女儿丁晓慧。”</p>
我看看旁边原本应该是师爷坐的位置，现在，那里空空如也。</p>
秦昭似是看出我的心思，拿起了纸笔：“我来记录吧。”</p>
我扬手拦住他，看看状纸上隽秀的字。</p>
我指向跪着的书生：“你，来做一下临时的师爷，帮本官记录。”</p>
书生低着头愣住了。</p>
但是他并没犹豫多久，就低着头起身，快步到一旁坐下。</p>
秦昭将笔墨纸砚递给他。</p>
他同样低着头小声感谢：“谢，谢谢。”</p>
然后，他拿起了笔，神情却变得镇定。</p>
宛如只要拿着笔，看着纸，他的心，就不慌了，还会，变得踏实。</p>
他开始写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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