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白沄婳还用内力把银针逼出来半截,让刘牧就算是隔着衣服也能看见。
若是白沄婳自己取出了那根银针指责是她扎的,她反而能反咬一口是白沄婳诬赖她的。
但是,银针却是太医发现的,而且,白沄婳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半句银针与她有关的话。
她也不能说银针是白沄婳方才摸肩膀时插进去的,因为时间线不对,她说了白沄婳难以有孕在先,发现银针在后。
所以,她这一场初见的较量,是她输了。
她走到太后面前,跪了下来:“是民女医术不精,误诊了王妃的脉象,幸好太医们发现得及时,才没有导致严重的后果,民女知罪,请太后处罚。”
白沄婳笑了,这个女人倒是精明,也能屈能伸,认了误诊之罪,却没有认扎针之罪,还是直接去向太后请罪的,估计是怕落入她和璃王手里没有好果子吃吧。
可能如褚岑岑所言,并没有引起太严重的后果,太后并不想追究:“看在旧人的情分上,此事不与你计较,若再有下次,哀家绝不饶你。”
褚岑岑叩头谢恩,又爬起身来到白沄婳面前,首一次对白沄婳福身行礼:“多谢王妃不怪罪之恩。”
白沄婳如何不明白,褚岑岑这是在挑衅她呢。
瞧,你能如何,太后都护着我呢。
白沄婳没理她,反而转身看着璃王,看着看着嘤嘤哭了起来,越哭越大声。
“都说了臣妾并没有问题,殿下就是不信,既然殿下想要一个能生儿育女的女人,那就请殿下与臣妾和离另娶吧。”
“和离就和离,另娶就另娶。”
宫辰渊冷哼一声:“说你一句还说不得了,脾气这么大,也不知靖国侯是怎么教女儿的,看你与本王和离,谁还敢娶你。 ”
说完,璃王就自己控制轮椅离开了太后的寝宫。
白沄婳一看,又委屈又生气,最后一甩一跺脚:“你走,你走,以后咱们一别两宽,你娶你的美娇妻,我嫁我的有情郎。”
她可不是璃王,自然不敢摆架子,就算是这样,还记得跟太后告退一声才转身离开。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太后看看林嬷嬷,又看看众人:“这……怎么还吵起来了呢,这俩孩子。”
林嬷嬷上前安慰太后:“想来是方才的诊断让璃王殿下有了误会,这不,查出来是误诊了,王妃可不就觉得委屈了吗?太后您就放心吧,床头吵架床尾和。”
太后指着空荡荡的门口:“吵成这样了,还能和?”
林嬷嬷也是看着宫辰渊长大的,对他的脾气也算是有些许了解,那就是个说一不二的主儿,她突然也摸不准那两人究竟能不能和了。
太后与林嬷嬷两人相伴几十年,哪里还不知道她的心思,而且她也是这么想的。
她转头看向褚岑岑:“若他们两人真和离了,看哀家怎么收拾你,你现在就滚回去,以后就不要来金陵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