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白沄婳眉头紧皱,并没有发现什么,她又松了手,宽了心。
哼, 神医之徒!
欺世盗名,还以为多有本事呢。
也不知神医怎么会收一个草包为徒?
“等等。”
白沄婳的声音拉回了在场所有人的思绪,所有人都看向她。
尤其是褚岑岑,更是紧盯白沄婳的每一个动作与神情。
来金陵城之前,她就已经查过白沄婳的生平事宜,她不相信一个草包废物,能有本事发现问题所在。
而且,她处理得很好,白沄婳绝对没有可能发现问题所在的,就算是太医也不行。
“怎么了?”
宫辰渊几乎是同时就回应白沄婳。
白沄婳的视线从在场的每一个人脸上划过,观察每一个人的表情,心中已经有数。
太后是第二个回应她的:“婳儿,你有话就大胆说。”
“是。”
白沄婳点点头,然后看着太医院提点刘牧。
“刘大人,我觉得肩膀上好像有点问题,刺痛得紧,你可以帮我看看吗?”
刘牧首先去看太后,见太后点头,他又转头去看璃王,见璃王也颔首,他才拱手应“是”然后,走到白沄婳身旁。
白沄婳侧身让他查看。
因为男女有别,也因为尊卑有别,刘牧一开始并不敢直接上手去检查,只是凑近了查看。
虽然他已经五十岁,却没有老眼昏花,映着光线,他竟然发现白沄婳肩膀的位置,玄青色的衣服上有一点极细的反光点。
他心中疑惑,壮起胆子伸手去检查。
虽然隔着厚厚的衣裳,但是刘牧还是摸到了一根尖尖的东西。
他惊得眼睛都大了,花白的胡子都翘了起来,继而小心翼翼将那根东西拔出来,自己看了一眼,再展示给众人看。
竟是一根比手指还长,比发丝稍粗的银针!
在场的人心思各异。
这么长的针插在白沄婳身上,那得多疼啊,宫辰渊眸中的怒火恨不能把那银针给融了。
太后惊呼:“这是什么,怎么会在婳儿身上?”
刘牧把银针呈到太后面前,让她能看清楚。
“天啊!”太后浑身一颤:“刘牧,这针对婳儿可有什么伤害?”
虽说白沄婳被诊断很难有孕,但是太后还是喜欢这个女娃娃的,不为其他,只因白沄婳三番四次救她的孙子,又是孙子心尖上喜欢的人,她愿意爱屋及乌。
此时,她简直震惊极了,震惊过后,是溢于言表的心疼,心疼过后,又觉得生气,气那个给白沄婳扎针的人。
回想这根银针所扎的位置,刘牧根据以往的经验,隐约猜到了什么,但是他多年在宫中当差养成的谨慎,让他不敢立即就脱口而出,反而是拱手禀报太后:“容臣再为王妃诊一次脉。”
五十岁的刘牧在太医院当差三十载,从未出过任何差错,太后对他是再信任不过了,当即大手一挥:“准了。”
于是,刘牧又过去给白沄婳诊脉,这一回他诊脉的时间比方才还要久一些,而且期间他的眉头是一会儿紧,一会儿松,让人捉摸不透,他究竟诊出的结果是好是坏。
良久,宫辰渊终于忍不住出声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