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儿不希望她和白岩书和离吗?
婳儿还是很看重白岩书这个父亲吧。
李青萝神情有些失落,继而又扬起了笑容,只是,这个笑容却没有方才的那么明朗。
“你是不是还惦记着你父亲?若你不愿意我和你父亲和离,那我便不和离了。”
白沄婳知道阿娘误会她的意思了。
“阿娘,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说过,您做任何决定,我都支持您,在我心中,您才是最重要的。但是,靖国侯府绝大部份的家产都是阿娘您带去的嫁妆,被父亲哄骗着莫名其妙就成了中公的了,难道您愿意就这样和离,便宜了父亲和林秀云两母女?”
“对哦。”
李青萝双手一拍,此时才想起来这一茬。
“绝不能便宜他们,欺负我的女儿,还想花我的银子,做梦!”
白沄婳本来的计划里,若是阿娘不想和离,那她就把白岩书弄残弄废了,然后丢在靖国侯府里再也兴不起风浪就行,她把白月瑶和林秀云整死这事就完了。
如今看来,阿娘对白岩书已经没什么情意,那白岩书也就不用再留着那一条烂命了。
只是,她还是得问清楚阿娘才行。
白沄婳抓过阿娘的双手,神情严肃:“阿娘,我问您,若父亲死了,您会伤心吗?”
李青萝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白沄婳,但是双眼并不聚焦,就像是透过她,看向另一个人,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双手却不自觉紧握成拳。
白岩书死了,她会不会伤心?
哼,若不是担心会影响到婳儿,若不是顾及婳儿的感受,她又怎么会忍耐到今时今日,早就一脚踹死那个天打雷劈的王八羔子了。
就白岩书做的那些事,千刀万剐都是轻的,就应该切砍段切碎,煎焖炒炸。
不过,不管她与白岩书如何,那都不是婳儿该承担的。
她收拾好心情,恢复了轻松的笑容:“若他坏事做尽,自有天收他,若他当真无辜,上天也会饶恕他,咱们就离他远远的,他是死是活,都与咱们无关,咱们就取回属于咱们的东西就行。”
白沄婳哪会看不出,阿娘是不想让她操心这些事。
与阿娘又聊了一些事情之后,阿娘就离开,让她好好休息了。
熙越把夫人送出听雪院后,折返回来,一样一样收拾好要带给府医的药材。
只是,她心里想着事情,收拾了好久都没收拾好一样。
从小一起长大,白沄婳岂会看不出她有心事。
“看来,我家的小丫头长大了,也有心事了。”
熙越干脆不收拾了,搬了张凳子到床前,一屁股坐了上去,眉头紧皱地盯着白沄婳。
“小姐,您有没有发现,夫人方才谈起侯爷的时候,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看她的样子,应该是恨着侯爷的。”
白沄婳止了笑意,原来,阿娘眼底的恨意竟明显到连熙越都能看出来了。
箭伤最是难以愈合。
在将军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养了五日,伤口终于愈合结痂了,不管两只鬼和三个丫头怎么念叨,白沄婳都坚持起身要到外头走走。
“再躺下去,我就瘫了。”
“那小姐把药喝了再出去。”
转头就看见熙越端着药从门口进来,白沄婳的脸当即垮了下来。
“已经喝了大半个月了,能不喝了吗?”
“小姐可以不喝,那奴婢出去跪着吧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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