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文姬！</p>
跋山涉水，终于回了中都县。</p>
短暂休整过后，从留驻此地的孙亮口中得知，程昱却是得知了此番消息，已然带着亲兵护卫，亲往晋阳县去也。</p>
“那是谁家的大军？好生雄壮！”</p>
晋阳县的城门楼子上，一个小兵好奇地看着远处的烟尘。</p>
“你傻啊，程大人说，咱们州牧近两日就要回来了！”</p>
“就是王大人，应该不会错！”</p>
说话的，是个身披鱼鳞甲的老兵。</p>
他的面色格外激动，看的小兵一头雾水。</p>
“老哥，顶头上司回来，你乐什么？”</p>
“俺们以前在丁刺史手下的时候，最不愿意见他回来了！”</p>
“他一回来就征粮征兵，要不是俺入了军，说动了几分关系，不然俺爹娘那儿，连口余粮都存不下来！”</p>
听得小兵愤愤，老兵的脸上，浮现出了高深莫测的微笑。</p>
“呵呵，生瓜蛋子，你懂什么？”</p>
“咱可是跟着王大人，从中都县一路跟到这儿来的！”</p>
“若非训练那些时日，不小心摔断了腿，否则咱也跟着王大人，在虎牢关前出一出风头了！”</p>
不无遗憾地叹了口气，老兵喝了一口水，继续说着。</p>
“别看程大人抠门小气，只肯给咱们喝粥吃薯条……”</p>
“等王大人回来，你信不信？”</p>
“咱们顿顿都能吃上肉！”</p>
小兵不屑一顾。</p>
“老哥，你就吹吧！”</p>
“还顿顿吃肉？”</p>
“就是那董太师麾下，也只有那些精锐的老羌，才能顿顿牛羊肉！”</p>
“俺们这种小兵，就是吃糠咽菜的份！”</p>
“能在这儿吃点粟子粥，俺已经很知足了！”</p>
老兵笑而不语。</p>
娃娃们，求也晓不得！</p>
远方的大军，越来越近了！</p>
早有一员将领，拍马行到城下，大声招呼着。</p>
“吾乃张燕，主公派我前来！”</p>
“请仲德先生打开城门，另备我军宿营地！”</p>
几乎是立刻，厚重的城门就打开了来，程昱骑在一匹棕马上，急不可待地蹿了出来。</p>
“张将军！啊呀呀，好久不见！”</p>
“仲德先生有礼！”</p>
两人也算是久别重逢，那可是一同在中都县的县衙后院，喝过小米稀饭的交情！</p>
哪怕过了许多个日月后，垂垂老矣的张燕躺在床上，都会骄傲无比地，向自己的儿孙们，讲述着在小县城里，投靠王策的那个清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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