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出于对自身渺小的痛苦，和对于同类被“圈养”的悲哀，他都觉得…</p>
“活着还真是挺没意思啊！”</p>
对于李清阳的感慨，沉默了一路的刘瘸子不禁连连点头。</p>
淘仙对于李清阳的突然低落，只是在心中嗤笑个不停。</p>
活了不知道多少岁月的祂，无论最初是什么形态的存在，至少现在这幅不人不仙不鬼不神的状态下，祂完全无法共情人类。</p>
反倒是瞎子虽然也不算个人，但毕竟这上万年来都是以人类的身份行走世间，对于人类这种生物的悲哀，他还是能否理解一二。</p>
“所以我等当初誓死卫道，并不仅仅是舍不得道的力量。</p>
而是祂们一旦彻底占据中央大界，一切生灵都只会成为祂们的玩物。”</p>
李清阳不置可否。</p>
对于那场古老的战争，他迄今为止只是停留在听说，情感共鸣几近于无。</p>
而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这个道理，作为浪迹互联网多年的键圣李清阳来说，门儿清！</p>
那场战争显然没有赢家且一直在暗中持续到现在，在获胜者没有确定至少，双方互相攻讦的套路那都是基操！</p>
在李清阳心中，无论是瞎子这类古老神灵之类的存在和祂们这种外来侵略性神灵，孰是孰非，哪方正义哪方邪恶都是相对的。</p>
李清阳作为穿越者的心态出发，没有这个世界的情感认同基础，所以无法盲目站队。</p>
瞎子可能也是猜到了李清阳这样的心态，所以选择带他横跨大州，让李清阳自己走一圈看一遍，让他自己来判断。</p>
但瞎子不知道的是，李清阳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却是另外一个——</p>
为什么需要“神灵”的存在？</p>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p>
神战对于祂们来说，意义重大，但对于人类来说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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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子口口声声阐述着命运的所作所为，话里话外透露着命运害人不浅的本质。</p>
可祂们没来之前呢？</p>
人类在那个大天尊统领下的世界，生活就有多么美好吗？</p>
不好说！</p>
但这些思考，李清阳可不敢透露出一丝一毫。</p>
尽管现在来看，瞎子处处护着他。</p>
那是因为瞎子本质上也是站了队的，对于李清阳的容忍和关照，都是基于李清阳或许能帮助古神这方获得最终的胜利。</p>
怎么获胜？自己到时候的下场会是怎样？</p>
李清阳都不知道，他唯一知道的是，他得不到正确的答案。</p>
若是自己仅仅是表现出暂时不想站队一边的想法和态度，瞎子还能容忍。</p>
可问题是李清阳内心并不想站队任何一方，甚至隐隐有想打破两边的想法，这就非常危险了！</p>
危险到古神可能会就地吞了他！</p>
毕竟蚕神要吃掉自己的时候，瞎子就在安林，可他没有出手，而是玩笑一般丢给了自己一本六相诀。</p>
这分明就是投资而已。</p>
这样的开局，很难让李清阳无脑地觉得所谓古神就是伟大，且善良的！</p>
“我知道你依然有很多顾虑和疑惑，等你找回记忆，这一切你就都明白了！”</p>
瞎子简简单单一句话你透露出来的信息，却让李清阳瞬间汗毛倒竖。</p>
“我的记忆？”</p>
“一份我自己都不知道的记忆，真的是我自己的吗？</p>
如果接受了那份记忆，那我还是我吗？</p>
我还存在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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