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啊，这都是做臣子的一片忠心，所有罪责，奴婢担着！绝不让陛下背上骂名！奴婢，誓要为了陛下赴汤蹈火，绝不在乎私名私利！”</p>
顾君恩抱拳：“俺也一样！”</p>
崇祯连连摇头：</p>
“朕不是那种人！你们难道不知道，朕是个直肠子。说剿匪就剿匪，说诏安就诏安，说撤文武大臣就撤文武大臣，说信任就绝对信任，给钱给权给兵。</p>
你们说的那些，朕不能同意！”</p>
卢九德噗通跪下，咣咣咣磕了三个头，流了一脸的血：</p>
“陛下，就让奴婢担着这个骂名吧！”</p>
顾君恩抱拳：“俺也一样！”</p>
崇祯还是不同意：“人要光明磊落！不能没了原则！”</p>
顾君恩一脸佩服的看着崇祯，也跪了下去：</p>
“陛下，自古以来，都是臣子为皇帝分忧解难，都是臣子为陛下治理天下。</p>
臣刚刚归顺，自知不得陛下信任……”</p>
“不！”崇祯打断他的话，“朕信任你！”</p>
顾君恩一脸真诚：“陛下若是信得过臣，就让臣去武昌，引领刘宗敏的刀，帮陛下扫除江南弊政！”</p>
崇祯一脸难色：“这……有违仁君之道！而且，顾卿刚刚入仕，怎么能冒险去武昌，重入虎穴呢？”</p>
顾君恩咣咣咣磕了三个响头：</p>
“臣不怕危险，不怕骂名！只为了报答陛下的知遇之恩，只为了能更好的辅佐勤政爱民的陛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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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还是摇头。</p>
顾君恩又咣咣咣磕了三个响头：</p>
“陛下啊！就让臣戴罪立功吧！臣造反多年，给朝廷带来了那么多问题，给百姓带去那么多苦难，实在不应该留在朝中享福！</p>
现在有了立奇功的法子，臣不愿意放弃！陛下若是不放臣走，说明陛下不信任臣，那……臣，宁愿一头撞死在这里！”</p>
崇祯脸色挣扎，低声道：“朕……朕……好吧，同意了！你切莫寻短见！”</p>
顾君恩大喜：</p>
“谢陛下信任！”</p>
他又咣咣咣磕了三个响头，接着道：</p>
“此次去武昌，臣一人即可，请陛下批准！”</p>
崇祯一叹：“好吧，朕同意！”</p>
“谢陛下！”</p>
顾君恩只觉遇到明主，激动的满脸通红。</p>
崇祯看着如此真性情的顾君恩，心里极为自责：</p>
【朕是不是有些过分了？这么实在的一个人……哎……都怪卢九德！以后多补偿补偿顾君恩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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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默特草原。</p>
一队满载粮草的蒙古骑兵踏雪前行，派出多匹老马，耗费了七八天才回到自己部落。</p>
他们带着抢来的粮食和衣服，回到家，养活妻儿老小，熬过严冬。</p>
但是，部落里没有期待中的欢声笑语，没有期待中的炊烟袅袅，没有期待中嘘寒问暖和欣喜若狂。</p>
所见只有破败的帐篷、受伤的女人、惊恐的孩子，以及空空如也的羊圈……</p>
土默特左翼首领扎萨克大惊失色：</p>
“怎么了？是什么人袭击了咱们的部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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