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战马的马鞍、缰绳、马镫和马蹄铁，都被鞑子卸下掳走了。</p>
一个斥候失声道：</p>
“战场竟然打扫得这么干净……这么彻底……看来，在我们出发的时候，战斗就已经结束了！”</p>
“战场这么远，战斗这么早……即便如此，鞑子还是安排了疑兵惊退我们……鞑子的谋略……真是可怕……”</p>
“他们为何这么厉害！不是说都是蛮夷吗？”</p>
“怪不得顺王和权将军一败再败，接连丢了宣府和山西……”</p>
几人面面相觑，往回赶路，入夜后都未找到大营，在山林中露宿了一夜，次日清晨再次上路至晌午时分才寻到袁宗第，将白鸠鹤部的惨状一一诉说。</p>
袁宗第沉默半晌：</p>
“撤往灵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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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宝县。</p>
卢九德刚刚入城，在城里巡视了一番，怒道：</p>
“这里也被建奴屠城了，一个活口都没留下！”</p>
马士英不断挥手，却挥不散弥漫在空气中的腐臭味：</p>
“此地被屠了好些天了……地上的血水都干透了，尸体也快成干尸了！</p>
还是出城驻扎吧！”</p>
卢九德点头：</p>
“城中确实无法驻扎，不说这些尸体即将引发的瘟疫，就说被焚成灰烬的民房、城门……这里也没法驻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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潼关。</p>
一队斥候飞一般冲入城门，跌跌撞撞地奔到李自成面前：</p>
“顺王，鞑子北上在延安府偷延川县西侧渡黄河，现在已经攻下延安府！</p>
北方已经无险可守，再有五六天，鞑子大军就能抵达关中平原！”</p>
李自成瞪大眼睛：</p>
“难道……黄河沿线的渡口……是疑兵之计？”</p>
刘宗敏失声道：“明修栈道，暗度陈仓！”</p>
田见秀一把扯过地图，一阵心慌：</p>
“一旦鞑子南下关中平原，潼关就被腹背受敌！此地已然不可守，顺王，我们万万不能被堵在潼关，速撤去西安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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