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雨书说完才发现陆蓁蓁把她的手臂抱得紧紧地，满脸笑容，写着：雨书，你真好——几个大字。</p>
“是啊！这位小同志说的对，我就说平时来买东西，明明都看到还有，听说没有，是私底下换钱了。”</p>
“哼，你这种思想有问题的人，不配当售货员，我们要投诉你，换一个人。”</p>
……</p>
大家对售货员留货物的事情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当了售货员就是人家有本事。</p>
但像这个年轻女售货员，平时态度太差，客人很难有好感。</p>
“乱说什么！”售货员手忙脚乱把裙子打包好，“卖给你们就是。”</p>
看着那售货员被人口水淹没了，沈雨书和陆蓁蓁拿了衣服就走。</p>
“雨书，喜欢这衣服不？刚才都忘记问你了。”</p>
陆蓁蓁刚才被说无理取闹，一下怒火攻心，怎么到处的都有人说她无理取闹！</p>
“你不能拒绝我，这是我送你的礼物，也谢谢你这么多天照顾我，和我一起搭伙吃饭。”</p>
沈雨书点头，“喜欢，谢谢，它很好看。这两件是中号，我们能穿。”</p>
摸着装着裙子的牛皮纸包，沈雨书感受到对方的热烈真挚。</p>
“对了，我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陆蓁蓁脾气来的快去的快，“付琦玉被人举报投机倒把过，学校让她明天不必去了。”</p>
听到这个消息，沈雨书电光火石间想到什么，开口问道：“那不是还差一个人吗？”</p>
“是了是了！我和她并列第一，她被顶下去，原本的第十名就上来了。”</p>
“你猜是谁？”陆蓁蓁兴奋，“你还记得，有一次，一个来敲窗的老知青吗？贾召笛，她是第十名。”</p>
“嗯，记得。”沈雨书想起来那个让人记忆深刻的女人。</p>
“贾召笛她男人和婆婆找过来，还抱着孩，说不让她抛头露面，长得这么好看的媳妇儿，万一心野了跑了，他们一家找谁去？”</p>
陆蓁蓁和沈雨书并排走着，路过副食店又买了一些吃的，“当时可吓死我们了，好凶啊！”</p>
“还是听说有满工分，又不用下地，他们才同意了。”</p>
“嗯，确实有点吓人。”沈雨书听了这些，再想到那个美丽女人，总觉得哪里怪怪的。</p>
陆蓁蓁分析她的神色，应该是听进去了，知青嫁给乡下汉子，生活不一定会比现在好。</p>
两人聊了一会，陆蓁蓁留下，还有事要办，两人分道扬镳，沈雨书准备回去。</p>
“沈同志？”</p>
沈雨书回去前，刚想去废品站搜罗一波，遇上了小峰队长。</p>
“公安同志，您好。”沈雨书差点喊警察叔叔好了。</p>
小峰穿着便服，脸上是温和的笑容，“我叫周长峰。”</p>
“周同志，请问有什么事吗？”沈雨书疑惑。</p>
她怀疑对方是不是在执行任务，自己被列为怀疑对象了。</p>
“没事，是看到你，打个招呼。”周长峰审过不少犯人，大致揣摩出女孩在想什么，笑容颇无奈。</p>
周长峰刚想套套近乎，就听见急促的喊声：</p>
“抓小偷啊！抓小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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