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叹了一声，贝栗轻抿了一下唇角说：</p>
“就……一次。”</p>
她话音刚落下，‘哗啦哗啦’ 的水声响起。</p>
男人已经迫不及待地靠向浴缸的边缘，倾身凑过来。</p>
只是又在离她两指的距离停下来，静静地等着。</p>
贝栗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p>
他的唇角轻轻勾着，喉结滚动，如雕塑般线条完美的脸庞上，是毫不掩饰的期待。</p>
她咽了咽喉咙，随后缓缓凑近，在他的唇上覆盖着轻轻按了一下。</p>
亚舍拉的唇以前是冰冷的。</p>
现在像是冰块融化了，变成冒着泡的快要沸腾的水。</p>
男人舐了舐下唇残留的温润，意犹未尽地问：</p>
“只有一次吗？”</p>
“只有一次。”</p>
她感觉自己的声音像石头。</p>
“两次。”</p>
他缓缓道。</p>
贝栗安静几秒，妥协道：</p>
“……好吧，就两次。”</p>
速战速决的，她再次靠近，轻轻吻上男人的唇。</p>
但是这一次。</p>
一只湿漉漉的手按在脑袋后，不让她退开。</p>
另一只手覆上她的脸颊，指间还有沐浴皂液的香气。</p>
他微勾着唇。</p>
夜风拂过湖面的轻吻，变成雷雨下汹涌的海浪。</p>
这个吻，一直持续到，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p>
贝栗连忙伸手，将缠人的家伙一把按进浴缸里。</p>
“亲爱的，该吃晚饭了。”</p>
康斯坦斯夫人在门外道。</p>
“好的，母亲，我马上就来。”</p>
贝栗强作镇定地应道。</p>
浴缸里的黑袍男人沉在水中。</p>
长长的银发随着水纹拨动，好看的金色眼睛没有聚焦，隔着一片水雾‘看’着她，根本不怕被水呛到。</p>
“变成羊，我先带你回房间，还有……”</p>
贝栗压低声音警告他，“不许出声。”</p>
男人懒懒地眨了眨眼。</p>
下一秒，黑雾弥漫，浴缸里只剩下一只黑羔羊。</p>
……</p>
用过晚餐。</p>
在康斯坦斯夫人盛情的邀请下，她们来到阳台，伴着轻柔的晚风，喝着茶，愉快地聊了一会儿天，同时欣赏皇城的落日。</p>
直到太阳完全落下，贝栗才找机会与康斯坦斯夫人道别，回到自己的房间。</p>
她打开房门，合上，再转身时。</p>
看到房间里的亚舍拉正焦躁地来回走动。</p>
一会儿变成羊，一会儿又变成少年，一会儿再变成头上长着羊角的男人。</p>
他的周身飘着浓重的黑雾。</p>
仿佛有生命一般，那黑雾不停翻涌着发出嘶哑的哀嚎。</p>
黑雾中，还滴着黑色的粘稠墨汁，一滴一滴，落在地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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