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魁蹲下身仔细看了看劫匪伤口，轻声道：“这是制式袖弩。”</p>
禁军专用。</p>
禁军专用的袖弩出现在关外，用来歼灭一群山匪？</p>
那根本就是杀鸡用牛刀。</p>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p>
山匪是冲着廖华裳来的，这毫无疑问。</p>
廖华裳转头问父亲，“父亲觉得，这些人，有可能是谁派来的？”</p>
如果这些人是冲她来的，此刻她早已死的不能再死。</p>
廖魁神色也有些惊魂未定，轻轻摇头，“很难说。”</p>
可以肯定的是，皇上一定中了与廖华裳一样的毒，病重无法理政。</p>
宫中除了张院使，无人能诊出此毒。</p>
而张院使又随着太子离了京。</p>
京中很可能已经有“承恩伯给廖氏下南疆奇毒”的小道消息在私下里传播。</p>
这些消息，迟早会传到皇上耳中。</p>
廖华裳无论是死于劫匪之手，还是“毒发身亡”，都会成为隐藏在暗处之人，攻击二皇子和傅恪的有力武器。</p>
消息一定是太子的人暗中散播。</p>
这劫匪和杀手，就很难说为谁所派。</p>
傅恪与太子，都有可能。</p>
一个想除掉廖华裳，借此彻底消灭证据；</p>
一个想除掉廖华裳，借此祸水东引、坐实谣言。</p>
思来想去，好像只有二皇子，才希望廖华裳好好活着，健健康康的，好借此打破那些足以令他万劫不复的谣言。</p>
掌权者博弈，世间诸生皆棋子。</p>
他们每一个人，都不能幸免。</p>
廖魁问道：“郑先生能否派人打探一下，京城如今有何异动？”</p>
郑全连忙回道：“好，在下这就让李大壮去打听。”</p>
他招手叫过李大壮，在他耳边附耳低语几句。</p>
李大壮朝廖华裳一拱手，接着便骑上马，朝最近的县城疾驰而去。</p>
三天后，从后面赶上来的李大壮带回了京城的消息。</p>
情况与廖魁猜测得差不多，京城中确实有类似的流言在私下传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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