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建国很务实，说先把大雁打下来再去想是烤着吃还是炖着吃。</p>
林慕阳也就没再说下去，其实他还有更好的建议。</p>
他也很务实，马上就让陈浩然把活动冠名费的文件拿出来，双方当场就把合同给签了。</p>
陈浩然说没带公章和私印也没关系，按手印也行。</p>
张小静远程指挥，财务总监赶在银行下班之前将五百万元转到良心娱乐的公账上。</p>
不但绕过了管理层，而且还绕过了股东会。</p>
林慕阳虽然隐隐觉得有些不妥，但资金到账的短信提醒让他喜出望外。</p>
而且陈浩然也说：“一把刀磨了五年，也藏在刀鞘里五年，再不见血，别人估计会以为刀已经断了。”</p>
林慕阳狐疑的看向陈浩然，问道：“你不是那个与罪恶不共戴天的正义律师吗？怎么说话却充满江湖的味道？”</p>
陈浩然微微一笑：“这两天我重温了一部老电影，里面的台词很有意思。”</p>
林慕阳问：“嗯哼，比如？”</p>
陈浩然想了想，缓缓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坚持的信念，在别人看来或许是在浪费时间，可是对于他来说，却很重要。”</p>
“原来是那部。”林慕阳笑了笑，“我也看过那部电影，不过我最喜欢的其实是另一句台词。”</p>
陈浩然问：“哪句？”</p>
林慕阳稍微回忆了一下，说道：“武功高也要吃饭的，其实有种职业很适合你。既可以帮你赚点银两，又可以行侠仗义，不知道你可有兴趣？你尽管考虑一下，但要尽可能快一点。你知道的，肚子很快会饿的。”</p>
陈浩然怔了怔，随即微微一笑：“看来你真的看过。”</p>
“我真的看过。”林慕阳的表情有些黯淡：“以前每年都要看上一两遍的。”</p>
陈浩然问：“为什么？”</p>
林慕阳随即却又灿然一笑：“当有些事情你不再拥有时，你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忘记。”</p>
陈浩然愣了一下，随即哈哈笑道：“原来你真的看过。”</p>
林慕阳指了指前方：“红灯了。”</p>
他说着回过头，看了眼跟在后面的宾利。</p>
这辆扎眼的车，藏是藏不住了，就像刘建国临走之前，眼神里的刀。</p>
此时的宾利车上坐着一位孕妇，还有一位美少女。</p>
在张小静面前，刘贝贝乖巧得像只猫，除了嘴巴停不下来之外，好歹没有再折腾车上昂贵奢侈的点唱机和酒柜。</p>
张小静放下中间的挡板，确定司机位上的外人听不到后排的对话之后，摸着刘贝贝的丸子头问道：“贝贝，这辆车是果冻的吗？”</p>
“是的啊。”刘贝贝说着拉开手边的暗格，取出一沓文件：“喏，这辆车的全部资料都在这里了。”</p>
张小静瞟了一眼，却没去翻看，只是笑问道：“贝贝，你有没有觉得果冻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p>
“有啊有啊。”刘贝贝点头说道：“他现在比以前更开朗了，也更高更帅了。”</p>
张小静笑眯眯的问：“还有呢？你不觉得现在的他相比起以前，变得很神秘了吗？”</p>
“神秘？”刘贝贝愣了愣，猛的摇头说道：“没有啊，果冻对我还是像以前一样好啊，他还是像以前一样有才啊。”</p>
张小静耐着性子继续引导她：“那你觉得，现在的果冻和以前的果冻比起来，最大的不同点是什么？”</p>
“最大的不同…”刘贝贝皱眉想了想，说道：“可能最大的不同，就是他突然变得很有钱了吧。”</p>
张小静挑了挑眉，看来这傻姑娘还不至于蠢得无可救药。</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