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p>
家里或许条件差点，但那是生养之地，不是离开的理由。</p>
更不会因为外面的世界好，就抛弃家庭，去追求更好的生活。</p>
说不来啥大道理，就是单纯地觉着，在这片土地上活着，挺胸抬头的，不稀罕外国的月亮更圆，也不崇尚洋玩意儿。</p>
还有呢，家里有妹妹，有耳背的老奶奶，有一大爷大妈，有杨厂长，还有阿大、阿二、阿三，每一份感情虽然不多，但拧在一起，就成了扯不断的挂念。</p>
妹妹还好说，能带出去，可耳背的老奶奶咋办？</p>
这一分开，少说十来年见不上面，搞不好就成了永别。</p>
本来啊，是打算悄悄让老娄家走，不想让娄晓娥提前知道这事。</p>
顶多，让她难过一阵子。</p>
可没想到，她会闹起来，会闯进来，更没想到她会要求一块儿走。</p>
何雨柱本是铁了心不走的，可一听她的抽泣，她的期盼，这念头就晃荡了。</p>
因为他猛然想到，外国的医术确实是高</p>
要是西医精通了，就算自然怀不上，做试管婴儿也成，给她添个娃。</p>
总比每天见她为了这事儿郁郁寡欢，闷闷不乐强。</p>
琢磨着这些，何雨柱心里慢慢坚定了，做了决定。</p>
书房里静悄悄的。</p>
只有娄晓娥低低的抽泣声。</p>
娄妈听得眉头紧锁，严厉地说：</p>
“别哭了，谁也不准出去，这事儿也不许再提。”</p>
娄爸急了，插嘴道：“小何的建议不错，再想想吧。”</p>
“说不让提，听不见是不是？”</p>
娄妈瞪了他一眼，冷哼一声。</p>
当着女婿的面，娄爸老脸一红，神色尴尬，眼神躲到窗外，假装啥事儿也没发生过。</p>
何雨柱皱眉，又惊又惑，没想到精明的娄妈会反对走。</p>
出去的好处，明摆着的，难道看不见？</p>
娄晓娥听到妈发火，也止住了哭声。</p>
刚在门外听到的，她明白何雨柱对孩子的态度，的确不太上心，但心里却并未因此宽慰，反而更深地感到内疚和心疼，</p>
“婶子，您再想想，老娄家出去是最好的。”</p>
尽管不知道娄妈为啥这样反应。</p>
但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老娄家留下来受苦受难。</p>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表情凝重：</p>
“不光是为了生意，外面有更大的市场：</p>
“更重要的是，有些商人开始遇到经济难题，这些事儿，你们也该听说过，留下来没好处。</p>
具体的情况，我没法细说，就跟劝人扔掉宝贝似的，不到万不得已，谁能相信呢。</p>
只能举些近年的例子敲敲警钟，不少商家都避难去了。</p>
这些话，何雨柱本不想说，可没想到娄妈这么聪明的人，竟会拒绝走。</p>
“小何说得有道理。”</p>
娄爸听出了些门道，顾不上面子，焦急地望着娄妈：</p>
“咱们出去是上策，总比在这里提心吊胆好，你前几年不也常担心吗？</p>
“咋小何提了，你又不乐意了。</p>
“担心归担心，可咱们能去哪儿？</p>
娄妈冷着脸，严肃地说：</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