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明天究竟会不会大战，所有人明天必须严阵以待。</p>
尤其是柳明汐，她是明天的主力。</p>
但越是这种时候，柳明汐越睡不着，好久没这种感觉了，让柳明汐想起了当年的高考也是这么紧张。</p>
夜色之下，她顶着个鸡毛头发静悄悄地走出来卧室。</p>
不出意外就出意外了。</p>
“画家？”郭海从大厅的沙发上冒出头来，看向一头乱糟糟的柳明汐。</p>
柳明汐身形一顿，僵硬地转头看向郭海以及撑在窗口看着巨影【蜚】的王面。</p>
尴尬，不分任何事物地发展。</p>
柳明汐僵硬的手摸了摸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嘴角一抽，“……我出来看看。”</p>
王面了然知晓，醒目懂事地转过头，不去看正在试图把自己藏起来的柳明汐。</p>
“哦哦，您睡不着啊！”郭海反倒是直直地问道。</p>
趴在窗口的王面都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郭海。</p>
柳明汐索性直接坐下，“嗯，你其实不用对我说‘您’的，我年龄比谁都小。”</p>
柳明汐自己也不明白，逢人见到她这位画家，不管年龄多大，但凡都会用敬称。</p>
自己很不习惯。</p>
郭海露出了然的笑意，粗糙的手指摸了摸满是胡渣子的脸，瞥了一眼偷偷把头斜向这边的王面。</p>
他乐呵呵地说道：“那是因为你不是一位合格的人类天花板。”</p>
这一次他没有说“您”。</p>
这话一听，王面实在忍不住把头转过来了。</p>
这郭海说话可真直率，口不择言。</p>
“什么意思？”</p>
柳明汐心里一抖，都不敢去看郭海，愣着低头。</p>
“不适应‘您’，不是因为辈分不合适，而是因为你觉得你自己不配。”</p>
“郭海！”王面朝郭海使眼色，让他住嘴吧。</p>
但郭海完全没有停下去的意思。</p>
“觉得自己没有做好准备，担心不称职不负责，做不好这一切，”郭海神色自若地缓缓开口，“你只是一个普通人，空有人类天花板其表，却没有其实。”</p>
“光有境界，没有实力，心境也不合格，我说的对吗？”</p>
柳明汐埋着头若有所思，没出声。</p>
“说到底，你也只不过是跟我们队的小糖一样，都在装着合格，但小糖是受过集训营训练的，她跟你不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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