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那么做，不是在发福利，而是给自己找不自在。</p>
为的自然是自家男人。</p>
小声说道，“向前，这肉年前五六天时，能弄到吗？”</p>
“放心”，楚向前装作思索的样子想了一会，“肉的话，得周末进山后试试运气。但要是换成300斤的鱼。</p>
我明天就能给您消息。”</p>
王大妈想了想，摇头道，“鱼还是差点意思，北方人喜欢吃鱼的人不多。”</p>
楚向前点点头，“那行，年前我进山，给您弄头野猪或者两头狼。不够的话，就拿野兔山鸡凑数。”</p>
这次王大妈没意见了。</p>
真比较起来，野猪还不一定有山鸡、野兔好吃。</p>
两人又聊了一会，就有人敲门进来，“主任，名单已经核对清楚了，只是比起街道的名单，我们这边登记的名单里，多了9户人均收入不住5块的贫困户。”</p>
楚向前不等王大妈开口，“行，多就多吧，反正这次街道那边留着78斤带骨头的野猪肉。我们街道这边分不完，会发给其他胡同。”</p>
那个居委会办事员顿时露出感激目光。</p>
而王大妈则眼睛一亮，“小刘，你先出去做事。”</p>
刘办事员知道自家主任肯定在打多余的野猪肉的主意。</p>
“小楚，大妈不惦记剩下的野猪肉，但你先把78斤肉，全送到我们居委会怎么样？”</p>
楚向前一听就猜到王大妈的心思。</p>
野猪肉进了南锣鼓巷居委会，其他胡同就得上门取。</p>
这就是人情，甚至抠出点好处都不难。</p>
“行，中午我去和科长说这事，应该没问题。”</p>
等楚向前走了，居委会的人，全围着王大妈问东问西起来。</p>
只可惜王大妈嘴严的很。</p>
楚向前回到街道，汇报给陈怀礼时，老陈只是笑了笑，就心知肚明的答应了。</p>
嘴上还问道，“向前，你王大妈就没问你要野味？”</p>
楚向前耸耸肩，“那边要的不多，15斤肉、30斤鱼。这点数量我还是能一口答应的。”</p>
陈怀礼一听才这么点，立马不放在心上了。</p>
楚向前却拿出自行车票，“科长，居委会那边给了我这张自行车票，看样子这是想每个月都弄点吃的。</p>
我打算给她们鱼和一些干蘑菇、木耳什么的。您看行不行？”</p>
陈怀礼接过自行车票一看，表情顿时精彩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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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个居委会想要，肯定是你王大妈家男人，想给自己单位弄过年福利。而且这种自行车票，也是他丈夫单位从上头要来的。”</p>
楚向前一愣，自己回街道之前，看过自行车票，发现上面除了限定年前到期外，也没什么特殊标注啊。</p>
陈怀礼没好气的瞪了楚向前一眼，“你啊，还是太年轻。也不想永久二八大扛的自行车票，现在哪有那么容易弄到。”</p>
楚向前就更迷糊了，直到陈怀礼继续解释一番，这才明白过来。</p>
别看魔都永久55年就该了商标，正式确定永久这个牌子。</p>
但开始生产时56年，并且车量很少。</p>
57、58又是大炼钢，永久的产量一直提升不起来。</p>
所以即便现在没几天，就是60年了，京城里分发到的永久二八大扛的票据数量还是很少。</p>
就算是陈怀礼，也只能骑着一辆建国前的旧自行车。</p>
楚向前心里感慨几句，又想着自己之前还以为便宜了王大妈，现在看来是占了人家的便宜。</p>
就听陈怀礼把票递回来，“你想买就买吧，毕竟票上有时间限制，至于街道里的同事会不会说闲话。</p>
一会我就去跟段纪中说说，就说是方便你进山，街道从上头调剂过来的自行车。”</p>
楚向前忙点头，只要来源没问题，那就不怕有人问。</p>
而且放映员、邮递员、采购都会发自行车，这种隐形的福利，对大家来说并不难接受。</p>
楚向前出了街道，立马跑去百货商店。</p>
在不少人羡慕、嫉妒的目光下，花了185买了一辆永久。</p>
这要是再过3年，工业票取代了自行车票，价钱绝对飙升两三倍。</p>
道理很简单，工资20就发一张工业券。</p>
一大家子有两口子上班，一年五六百块钱工资，就能筹齐20张。</p>
这可比自行车票更容易。</p>
可自行车产量就那么点，自然只能涨价来降低需求了。</p>
有过一段时间，一辆自行车涨到670块。</p>
所以现在买肯定是赚了。</p>
下午骑着自行车巡逻，速度不止快了一倍。</p>
这还是楚向前刻意降低速度，否则凭借他的体力和力量，绕一圈可能只要30分钟就够了。</p>
这期间，楚向前几次想去帽儿胡同35号里面看看，但最终还是忍住了。</p>
既然确定了宝藏就在里面，想取出来，至少也要等到晚上。</p>
而且想想就知道，刘一发夫妻藏宝贝，肯定没那么容易找出来。</p>
2点多，在玉河那边看到刘光天、南广生，甚至刘光福都在。</p>
三个半大小子一看楚向前骑着自行车，眼睛都亮了</p>
楚向前缺瞪了刘光福一眼，“你这是逃课了？”</p>
刘光福吓的忙摆手，“没没没，哥，我这是请假帮爱国爱民哥打扫后院的杂物房。</p>
而且老师和我们都饿着肚子，哪有心思上课到下午4、5点。</p>
所以下午上完一节课后，都是课外活动课。想走也没人管。”</p>
楚向前无奈点点头。</p>
“后院杂物间打扫干净了？还有光天、光福你们和闫解成今天扫了胡同的街道和公测没？”</p>
刘光天忙点头，“杂物间我们中午就搞定了，扫大街的事。我和光福、闫解成说好了，我们兄弟和他分单双日打扫。</p>
公厕则是一个星期一次。”</p>
说完，刘光天嘿嘿一笑，“哥，您放心，上午我和光福把胡同街面检查了一遍，干净的很。”</p>
楚向前听完，却一巴掌拍在刘光天脑袋上。</p>
本来让李光天、刘光福和闫解成一起打扫巷子、公厕，就带着连刘光天一起处罚的意思。</p>
现在他们仨居然分单双，不就等于各自都能休息一天嘛。</p>
这可不行，楚向前瞪着刘光天说道，“你这态度就有问题，让你们三人一起打扫，就三个人一起挨罚。</p>
你们这么搞，那叫偷奸耍滑。</p>
未来给你们弄个临时工，那是不是也只给你们发一半的工资？”</p>
刘光天、刘光福顿时傻眼了，这不是明摆着让自己等人磨洋工嘛？</p>
否则就一条胡同街面和公厕，哪里用得着三个人一起打扫？</p>
但楚向前一句‘偷奸耍滑’和‘只发一半工资’，瞬间让两兄弟不敢多嘴。</p>
楚向前见吓住了这两兄弟，继续说道，“还有，你们以为扫大街只是上午扫一遍就行？</p>
有这好事，你们也给我寻摸个。</p>
给我滚回去再扫一遍，要是我回家时，看到路上不干净，那你们今后就早中晚扫三次。”</p>
刘光天、刘光福哪里敢啰嗦，“哥，我们这就回去拿扫把。”</p>
看着脚步飞快的刘光天、刘光福走远，楚向前这才露出笑容。</p>
自己一则确实是在处罚刘光天，但也有趁机看看这小子是不是真能吃苦的打算。</p>
南广生挨近一点小声问道，“哥，您这是想看看光天的成色？”</p>
“嗯？”楚向前诧异的回过头，看着南广生，就见这小子嘿嘿一笑说道，“我姥爷这些天和我说过很多旧社会的事。</p>
您这不就和过去教徒弟，得先看人品，看他是否勤快、是否能吃苦差不多嘛！”</p>
楚向前嘴角一笑，“广生，今后你得仔细孝敬你姥爷，所谓‘家有一老、如有一宝’。</p>
很多事和道理，不是至亲，师傅都不一定会告诉你。”</p>
南广生忙点头，“哥，您放心好了，那是我姥爷，不孝敬他，我还是人吗！”</p>
楚向前这才把目光看向南广生身后，靠墙放着的鱼竿、马扎和破冰的工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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