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三百三十六章·天使1线·“合成大明安。”“啊？谁能想到屏幕内的是活人啊！”女孩颤抖地捂住脖子：“痛！好痛，别拽了……”</p>
“骗人！你要是不知道屏幕内的是活人，你怎么看得这么起劲？还给我们打赏礼物？”祈昼拔高声调。</p>
“可是……可是给虚拟人物打赏礼物，不是很正常吗？就是因为知道你们是在拍戏，观众才会提出很多残忍的点子，我们就是想看节目效果，想看精彩的故事发展……”女孩咳嗽了几声，极力解释道。</p>
祈昼缓缓地、缓缓地松开手。</p>
他静默地站在原地，神情近乎苍茫。三观在这一瞬间完全崩毁。昔日的仇恨、积蓄已久的愤怒，在面对女孩茫然无措的表情时，突然没了抒发之地。</p>
他该怎么愤怒？</p>
他该向谁吐露悲愤？</p>
向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观众吗？她一直以为这是艺术作品，打赏礼物只是出于支持和喜爱，希望这个大逃杀直播一直拍下去。</p>
还是向早已死去的兔老板？或许她是帮凶，可这也不是她的本意。</p>
至于那些投资者？那样的人永远杀不完。其实只要有暴富的机会，大多数人都会成为那样的人，谁会不喜欢钱？</p>
最后，祈昼一步一步往后退，他想到了在、流沙麻将……墙上还挂着一些海报，都是他。</p>
苏1：“……”</p>
女孩的目光一直牢牢吸在苏明安身上，半点不肯松开，她怕松开了，他就不见了。她又只能终日盯着纸片，幻想他的存在。</p>
她小声说：“我想帮你们，有没有办法？”</p>
“不必了，这是世界树的计划，你一个孩子做不了什么。”祈昼淡淡道。他虽然很生气，但冷静下来后，没有为难这个女孩。</p>
“那我当你们的向导吧，我熟悉这里。”女孩说。</p>
女孩叫浅墨，一个天族，典型的无忧无虑的富家女孩。</p>
出门的过程中，苏明安被她的狂热惊呆了。房子里到处都是他的周边。墙上挂满了海报，地上摆满了徽章，粗略计数足有上万。她说这是她的“痛屋”，整栋房子都用来放周边，她平时住在另一栋房子里。</p>
这里是天空位面，大多是一个个中小型的浮空岛，交通主要靠飞。建筑是古希腊风格的白塔，天色蔚蓝，一尘不染。</p>
一行四人前往世界树，浅墨一直叽叽喳喳地对苏明安表白。</p>
飞了十几分钟，他们在途中止步。</p>
——不知何时，周围的云海化为了灰黑色。</p>
灰黑色的云海逐渐弥漫，像是翻滚的泥沙，一个身影缓缓降临，身躯宽大，长发飘扬，手持长刀。祂睁开暗蓝色的双眼，警告道：</p>
“请回吧。你们不属于【暗面】，这是违规偷渡。”</p>
苏1没认出来这个神是谁，祈昼缓缓出声：“这是泯灭之神，克里曼斯……”</p>
“请你们退去。”克里曼斯声如洪雷。</p>
苏1不慌不忙，直接拿出司鹊的羽毛笔。</p>
看到羽毛笔的一瞬间，克里曼斯神情巨震：“你，你怎么会有司鹊的羽毛笔？你是司鹊？”</p>
苏1将笔尖对准克里曼斯。</p>
幸好，克里曼斯也是司鹊oc，改写起来很轻松。</p>
文字在他眼前展开，相比于生命女神洛塔莎，克里曼斯的故事极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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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你是我近期写过最满意的角色，不过我最近有点事，就先离开了。你唯一的职责是守好光面与暗面的间隙，不要让人违规偷渡。”司鹊写出克里曼斯后，丢下一句话就离开了。】</p>
【克里曼斯性情温吞。除了当守卫，祂像个宅男一样整天龟缩在巴别塔顶端睡大觉。】</p>
【偶尔清醒，克里曼斯会想到司鹊那日离开的身影，有些委屈地默念：“你什么时候回来找我……”】</p>
【但司鹊一直没回来，似乎已经把他忘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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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诺尔有些累了，于是直接在王座上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自言自语：“……不好意思啊克里曼斯，一来就占了你的位置。”</p>
这一刻，又一扇电梯门打开，这回是苏明安和世主。</p>
……</p>
【“你去吧，泯灭之神只喜欢洁净的人，我不适合踏入祂的神殿。”世主说。】</p>
【苏明安走出电梯，迎面是灰黑色的云海，云雾犹如粘稠的墨水。一座泯灭之神的塑像立在云海之中。】</p>
【苏明安听到了声音：】</p>
【“……不好意思啊克里曼斯，一来就占了你的位置。”】</p>
【苏明安一怔，绕到神座正面一看——竟是诺尔。】</p>
【苏明安没想到在这里会见到诺尔。】</p>
【“我凌晨没有成功进入门徒游戏，而是直接昏迷到了今天早晨，所以我想找个神来问问原因。”诺尔指了指脚下：“结果泯灭之神已经死了，没人杀祂，祂貌似是自杀。”】</p>
【苏明安看了看地上，地上有一枚剧忆镜片。他捡了起来，里面还残留着泯灭之神的一丝意识。】</p>
【“泯灭之神，你为什么要自杀？”苏明安看向镜片。】</p>
【“呵，呵呵呵……”泯灭之神笑道：】</p>
【“洛塔莎被您杀死后，我预料到了我的结局——我会被您杀死。自我被您创造以来，我就知晓，我的生与死都取决于您的一念之间。”】</p>
【“我不像洛塔莎那样性格逆反。所以，我选择自我了结……即使我不知您为何要杀死我们。但是您的笔尖赋予了我生命，我也该还给您。”】</p>
【“这样，您会更加记得我吗？”】</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