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长福克里·考尔比，你的权限还不够。”她说：“我来见你，是要对你发布专属个人命令。“</p>
艾兰得有些惊喜，这种任务一定是高奖励的隐藏任务一他赚大了！</p>
他有些激动地看着黎明，看见她的眼中闪过白色的电光。</p>
"一——保护亚撒阿克托。”她说：“用你所能调度的全力——保护他的生命安危。”</p>
"啊？”艾兰得傻眼。</p>
……他要在所有人虎视眈耽之下，保护苏明安？</p>
“那么，再会。”黎明收回视线，转身离开：“这里服务我已经订下，你可以在这里享受一夜。"</p>
她对艾兰得发完命令就走，一瞬融入夜色。</p>
艾兰得眉头直跳，他感觉很憋屈。</p>
但很快，数名美貌的仿生人女仆迎了上来，楼住了他的手臂。她们轻声细语，涂着蔻丹的手暖昧地划过他的腰。</p>
她们的芯片，能操控她们展示出最让他满意的一面，仿生人就是为了服务人类而生。</p>
艾兰得的眉头松开。</p>
……算了，今天是他原定的休息日，先把今夜过完再说。</p>
这座城市的科技，能让人得到充足的享受。</p>
他在这层奢华的楼层入座，眺望城邦的夜色。道道菜肴被机器制造，再经过女仆的加工，摆到他的面前。</p>
肉眼牛排、水果沙拉、顶级鹅肝、烟熏三文鱼、覆盆子慕斯蛋糕……</p>
边缘区人们还只能捡垃圾过活，最核心的人们已经能享受到这样闲适的生活。</p>
这并不能说上层人多奢靡，多浪费，多有官僚风气。他身为议长，为城市的运行付出颜多，也贡献出了自己的智慧和力量，这只是“等价”的回馈。</p>
上等者享受最好的食物，付出最有价值的工作。下等者则节约资源，减少浪费一一这就是“资源最大化”的理念。</p>
很理想，很合理。</p>
在暖味、温暖的氛围中，酒精与荷尔蒙的味道弥漫，艾兰得坐进柔软的沙发中，嘈杂的音乐刮过耳畔，白晃晃的皮肤迷着他的眼，仿佛沉入了迷蒙的梦幻。</p>
这种被人服务着，甚至可以随时随地调整伴侣的性格状态的感觉，太好了。</p>
朦朦胧胧间，他酒甜耳热，笑了出来。</p>
……高端人士的生活，真好。</p>
谁要去穹地那种肮脏的地方，他应该属于这里。</p>
这才是完美的城邦。</p>
苏明安扶着轮椅，以极为缓慢的速度移动着。</p>
小巷里的布袋、废旧金属等物堆满墙角，一些喝得烂醉的醉汉发出鼾声，垃圾的恶臭在雨中弥漫。</p>
”…好饿啊，今天没什么生意。</p>
“我也没捡到什么东西，明天还要出去。“</p>
隐约的密声和人们交谈声响起，大雨顺着苏明安湿透的衣服滑下。他绕过这些垃圾，突然看到一片亮光。</p>
稠密的夜色之下，前方暖色的光格外明显。</p>
他靠近，原来这是一台简陋的自动售货机，旁边有投币口。</p>
他盯着自动售货机，雨水顺着透明的玻璃滑落，他伸出手，隐约透过玻璃看见自己的脸一脸色苍白，瞳孔暗沉，连嘴唇都显得青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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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到了眩晕，一摸头，额头在隐隐发烫。</p>
…已经入夜了，离夜间会议只有一个小时，他要坚持…再坚持一会。</p>
“当—</p>
一声轻响，他碰触售货机的时候，一瓶饮料掉了下来，貌似是前一位购买者留下的漏网之鱼。</p>
他拿起一看，这是一杯橙汁热饮，拧开瓶口能闻到橙子的香气，瓶身摸起来还是热的。</p>
在这样朦胧的视野中，这股淡淡的香气，唤起了他有些朦胧的知觉。</p>
“啊—”就在他看饮料的时候，巷子后方突然传来女性的尖叫声，在夜色中分外渗人。</p>
周围门窗紧闭，人们甚至关上了夜灯，没人想管这种麻烦。</p>
苏明安转过轮椅，朝着声源处靠近，离惨叫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p>
他穿过细密的雨幕，望见由竹蓬搭着的下方，一个男人压在一个少女的身上，正扒着她的衣服，朝她挥拳。</p>
鲜红的血顺着坑坑洼洼的水潭向外蔓延。</p>
“一老子兢克业四业工作那么久，就因为一次情绪监测，职位被永久革除，还差点被关进收容所—</p>
你们这种贱人却能轻松地拿身体换钱，没有工作压力吧！根本不用担心情绪过载，还能爽！</p>
一脏死了，脏死了！这个城市脏透了，黎明系统也脏透了！既然非要判定我情绪过载，那我就过载好了！</p>
反正已经，回不去了，我的档案已经脏了，我已经一"</p>
正在咆哮的中年人，突然听到轮椅的车撤声。</p>
他停下了施暴，回过头，看到了离他不远的苏明安。</p>
狂暴的大雨之下，中年人的双眼满是血丝。</p>
“…是你。“中年人说。</p>
苏明安记得这个在大街上因为情绪过载而被停职，朝视察队求助的中年人，中年人叫普利策杰明。</p>
那个时候，中年人还想着他的妻子和女儿，他提着公文包，想着向视察队求助后就回家吃饭，眼里还有光。</p>
……但现在似乎什么都不剩了。</p>
善意、良知、道德、稳定在被判定为情绪过载的激化之下中年人失去了一切。</p>
他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罪犯。</p>
黎明系统对他的评测成真。</p>
“哈，哈哈，哈哈哈哈…</p>
看见轮椅上的苏明安，中年人发出渗人的笑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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