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娘立刻明白这意思，站起身说道：“我到外面去看看，姑娘，你们自己商量。”</p>
她明白，如果她的丈夫大春是因为看见贵人才被灭口，那她如果知道太多不该知道的秘密，也会引来对方的追杀，而自己又没有自保之力，只会拖救命恩人的后腿。</p>
待李秀娘出门后，孔敬语气玩味道：“没想到西京的人会专门盯上江州这片地方，难道这里真的有宝藏？”</p>
宋灵淑无语地看了一眼孔敬，他是明知故问，就是想揶揄她。</p>
“我在西京时，只听人说，齐王一直不出洛阳，竟不知他会来江州。”</p>
从李秀娘的话中可以猜到，仲大春所见的贵人，应该就是齐王。水神会的人应该是听到仲大春对旁人提起过，这才想着杀人灭口，以防走漏风声。</p>
而李喇子起初应该是不知的，后来应该猜到了什么，在水神庙与水神会的人交涉时，暴露了自己的想法，以至于对方才痛下杀手。</p>
至于李秀娘，水神会应该不清楚她知不知道此事，但他们不让李秀娘再去查仲大春的死因，才想着利用祭祀杀人，而不是像李喇子这般直接灭口。</p>
孔敬笑道：“我当初还以为水神会与长公主有关。”</p>
宋灵淑微叹了口气：“长公主代理朝政也不过将将两年，而水神会在江州盘踞近十年，想也知道不可能是长公主。”</p>
“那可未必，先帝时期长公主就倍受宠爱，她有心皇位也不一定啊！”</p>
宋灵淑道：“水神会是江南世家创立，而张家与齐王母妃的周家素有来往，张家会支持齐王并不意外。”</p>
孔敬恍然大悟，笑道：“原来如此，我听说周家男丁斩首，其余人都被流放，怎么没听说齐王把周家的人接回来。”</p>
宋灵淑反问：“周家涉及康王谋逆，明面上是罪无可恕的。但你又怎知，齐王不会李代桃僵，悄悄将人接走？”</p>
孔敬摸了摸下巴，点头道：“也是，这帮权贵说一套做一套也属常见。”</p>
“好了，我们先说说明日的事。”宋灵淑摆了摆手，接着道：“明日是拜山仪式，就由孔大当家安排。经今日之事，水神会的人可能会有所防备……”</p>
“无妨，现在他们在明处，我们在暗处……”</p>
宋灵淑目光好奇，示意孔敬接着说。</p>
“明日我们扮成水神会的人混进去，去矿场探一探！”孔敬兴奋地抚掌。</p>
果然，她就猜到孔敬经常扮成水神会的人，不然也不会随便就能拿出一包衣服，还能掏出块水神会的令牌。</p>
宋灵淑白了他一眼，“你应该会经常扮成水神会的人混进去，对太夷山矿场还有什么很好奇的？”</p>
孔敬笑道：“我还没见过西京来的那位贵人，想看看他是否有成为真龙天子的潜质。”</p>
宋灵淑一副死鱼眼看向孔敬，这是不把她这个长公主心腹放在眼里了，什么都敢说，不怕她翻脸吗？</p>
“他应该早走了，他不敢让人知道他离开了洛阳。”</p>
孔敬顿时兴致缺缺：“行吧，明日一早你来阿南山货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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