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月有个来求仕途的,你知如何?”</p>
“张兄如何回的?”</p>
“我同他说,你文笔斐然,胸怀韬略,我自会荐举!”</p>
“哈哈哈哈哈哈哈,张兄可是会说话的……”一口茶水压不下笑声,那人拍着桌子又道,“张兄,那人莫不是信了?这文章又能卖上多少银子?”</p>
“信,那自然是信的!”</p>
“张兄不让他入仕途乃是为他好啊!这般都能信,当了官,没有几日便要被坑进去……到时候,一命呜呼,岂不更痛?”</p>
“哈哈哈哈哈,还是你这话合我心意!”</p>
乌合之众的狂欢,裴鸣月隔着窗听得明白。名利场的沉浮本是可恼,只不过更可悲千秋诗赋,多少壮志未酬……</p>
合拢了窗,裴鸣月坐在桌案前,难免会想自己是如何来到此间,那个故事背后的人自己还未见到,又是如何醒来便成了书中人?书的作者和那个叫做党月的读者是千里外的伯牙子期,唯独恐怕此生再难闻弦音。</p>
人生修短不一,可不如意总是万千。日出光晦,造像上的异象随着日出一道消失,真个像是冤魂作祟,闻不得鸡鸣报晓。</p>
石窟那边搜了整夜的士卒并未看出个所以然来,可皇帝的限期不过短短三日,成队的士卒又恐怕早已经打草惊蛇……</p>
“刘大人那边竟是半点眉目也无有么?陛下治罪下来,可不是你我担待得起。”</p>
刘玉宠的死还没有个交代,辖下的库房又失窃,一时点不出来,刘家可谓是漏屋偏逢连夜雨,只怕这盛衰也是在旦夕之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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