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在山里旧庙寻处可以落脚的地方住下,这剑你拿着防身。”</p>
“为什么?”</p>
见渊唳云勉强把剑接了过去,裴鸣月已然转过身去继续收拾行囊,一时间难以理解前者这一句到底在问什么。</p>
“我是说,为什么这里的荒山里会有旧庙?”</p>
接过来的剑已经从渊唳云的左手倒到了右手,持剑的人微低下头,研究着上面的纹路。</p>
“大兴土木又怎么能还有百姓继续在这里生活下去……”眼见着渊唳云哪捡的样子,裴鸣月就像是看着好友终于放下过去,走上人生正轨一般欣慰,“前朝旧寺今朝庙,皇帝们不过是一直在重蹈覆辙罢了。”</p>
被裴鸣月的目光盯得有些发毛,渊唳云背过身去,一边抡着剑打草一边奔着山上走。</p>
“冬天里,蛇已经休眠了。”看着前面不远处的人依旧像是小孩子一样的行为,裴鸣月恍惚间又回到了自己养书的那段日子——看着书里的男主一步步拿着自己亲手铸的剑,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道。</p>
“唰,唰……”</p>
一柄虽谈不上削铁如泥,更一直被裴鸣月保护得很好的剑,若是放在大将军的手里,想要轻而易举的砍下敌人的项上人头也是可行的,落在渊唳云这里,倒成了用来斩断杂草开路的斧子。</p>
远山遮月,乌云罩星,微弱的光芒让前方的路更加难以看清,裴鸣月渐渐成了前方引路的人……</p>
剑被渊唳云在草石混合的山路上拖了十几米,终于还是挑起松懈的腕子揉了揉,用衣角把剑身上的污泥擦了个干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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