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掏出手机瞥了一眼屏幕。</p>
明明还未到零点。</p>
也许是守在燃放场所的人们受不了夜晚的严寒了？</p>
也正常，往年好像都是没到零点，就开始大面积地燃放起烟火来。</p>
清水撑着长椅的手，突然被坐在身边的苏玲覆上。</p>
少女温热纤细的手，紧紧与他相扣。</p>
远处烟火短暂的光亮，在她明媚的眼睛内，留下一瞬又一瞬的颜色。</p>
“新年快乐，清水同学。”</p>
“嗯，新年快乐，苏玲。”</p>
清水支支吾吾着，迟疑地张开了双臂。</p>
他是想在真正零点时，再与苏玲拥抱，但是烟花来得有点快，快得打乱了本来的计划。</p>
所以拥抱的动作有点僵硬，有点迟疑。</p>
不过身边的少女依然是闭上眼，轻轻倒在了他的怀抱里。</p>
“明年再一起跨年吧。”</p>
苏玲的脸埋在清水的厚衣服内，所以声音闷闷的。</p>
“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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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太阳，透过帐篷上的透明窗户，落到了清水的脸上。</p>
他呆滞地爬了起来，抹了把脸。</p>
已经记不清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了。</p>
身边传来苏玲的浅浅呼吸声，她蜷缩在帐篷一角，睡得如同一只小狗。</p>
清水拍了拍脸，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转而拉开帐篷门。</p>
篷外，太阳已经高悬在了半空。</p>
他挠了挠睡乱的头发，还是不忘掏出手机，拍了张所谓「朝阳」的照片。</p>
“日出什么的，还是明年再说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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