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第一步她就失败了，她连刘念的衣角都没有碰到就被缠住了脚扑倒在地，下巴还磕到了地面。</p>
她听到一声闷疼还有满嘴翻腾的血腥味，心下已经后悔，可事情不会因为她后悔就停，她被一片不知是什么的东西打了一分钟巴掌，生生把她的牙都打掉了一半，脸上更是火辣辣的疼。</p>
“真烦，再有下次不如就扔山上喂狼。我听说附近山上有狼出没，估计是在别处饿急了逃过来的，应该不会太挑嘴，皮糙肉柴的老婆子也能吃。”</p>
“额额！”</p>
葛春花用喉咙喊了几声，像是在求饶，刘念却不信她能真的悔过，暂且留着她也是笃定她做不了什么。</p>
傍晚，看了一天分粮的热闹的潘大壮一拐一拐地走回家，就看到葛春花坐在厅里正抹泪。</p>
“娘，你怎么了？你的脸怎么了？”</p>
潘大壮看到葛春花肿得像猪头一样的脸都有点不敢认。</p>
“额额。”葛春花指指刘念的房间。</p>
“你又惹她了？”潘大壮皱眉。</p>
他在地头受了一次教训后可不敢再惹刘念，主要也是最近的活真的不多，干了算了，没有必要反抗。</p>
“额额。”</p>
葛春花心里苦，她想让儿子帮她出气，可她这儿子却指望不了。</p>
潘大壮像是听不出葛春花哭声里的委屈，小声问她：“娘，你身上的钱票还在吗？分我一点，我帮你藏着。”</p>
“额额！”葛春花又指了指刘念的房间。</p>
“难怪。”</p>
潘大壮猜出两人打起来的理由，总算是替葛春花骂了一声。</p>
“不像话。”</p>
这也是替他自己骂的，他还想拿着钱找朋友玩呢。</p>
就算出不了村，他在村里也能玩。</p>
一般到了这个时节，村里男人都是早上把活干了，下午找朋友打牌。</p>
当然不是明着打——村里不允许。</p>
冬天天冷，家家几乎都备着火盆。火盆一点，门窗一关，外人也就不知道屋里人在做什么，他们小玩几把也没有人知道。</p>
大部分时候，他们也就赌把瓜子花生过过瘾，偶尔才赌钱票。</p>
潘大壮早就手痒，还以为今天能骗点钱票去过过瘾，想不到竟迟了一步。</p>
他比葛春花识时务，也就敢背地里骂一声，骂完还忍不住四下打量，生怕刘念娘在哪个角落盯着。</p>
厅堂昏暗，飘荡着葛春花的哭声，在日落时分有些吓人。</p>
潘大壮打了个寒颤，以为是什么预兆，好声跟着空气求饶。</p>
“岳母，你也劝劝念念，让她别一直生气。你难道不想要外孙，我让头一个外孙跟你姓好不好？再把你的坟修起来，就修在我家山上的坟地里……”</p>
没有人回答，像是不满他提的条件，又或者本就没有什么在暗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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