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项长铭独坐在书房内，静静看着放在书案上的布块。</p>
派出去那么多护卫最终只带回来一块破布，这样的结果，并不能让他满意。</p>
蒋氏母子是生是死，他需要更明确的证据。</p>
京中已经开始流传蒋氏母子被贼人所掳的传言，这一点项长铭有预料倒不意外。</p>
蒋氏母子出事怎么看都是有人故意设计，说不定就是他的政敌，对方不会没有后手。</p>
他能将风雨飘摇的长亭府重新撑起，岂会怕那样的阴诡小人！就是他的儿子，还有蒋氏……怕是难以保全。</p>
几日后的朝会，虞灵帝齐宏看向武官前排队列中最是年轻英伟的那一位。</p>
“项卿，你的身体如何了？”</p>
项长铭恭敬出列，垂首拱手回话，“蒙天子关心，臣惶恐，臣的身体已无大碍。”</p>
他说完，后头就有人嗤笑。</p>
齐宏像是没有听见，又说：“无碍就好。寡人本想让曹中郎将去府上探望。”</p>
五官中郎将曹羽掌管京中禁军，是齐宏的亲信，但齐宏最信重的却不是他，而是内廷中的九位常侍宦官。</p>
朝中大臣多少与九常侍中的几位交好，免得莫名蒙冤，曹羽更是拜了其中一位常侍为义父。</p>
往常有大臣称病，齐宏总会派九常侍之一去对方府上探望，也是让常侍暗中观察对方是否忠心。至于常侍是否中向大臣索贿，就不是他所在意的。</p>
这次项长铭病的时间不长，加上武官本就不必日日都来参加朝会，齐宏才略过了他。</p>
哪怕称病不朝是官员常用的借口，如今被项长铭拿来用，让听说消息的刚刚忍不住发笑。</p>
齐宏今日提到了项长铭的病，还提了曹羽，就是知晓项长铭不是真的生病而是家中出事。</p>
“臣正好有要事向天子禀报，怕是后头还要麻烦曹中郎将。”</p>
曹羽闻言回头看了他一眼，峥嵘肃穆的脸上硬是挤出几分惊诧。</p>
齐宏也露出好奇的神色，却没有当朝问，散朝后召了两人去御书房。</p>
朝中其他大臣也好奇项长铭要说什么，他家中出的什么事，京中都要传烂了，没看蒋家几位大人这些天也或称病或避着人走，都怕人问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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