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顾习和团子盯着季清渊。</p>
“咳咳咳，我忘了你哥做事缜密，从不留下把柄。”季清渊露出难得的尴尬。</p>
“那我们是不是要去？”顾习期待地搓搓小脑袋。</p>
下一秒收获奶团子白眼，“哼，坏哥哥。”</p>
“不是。”季清渊抱起团子，“你帮我写日记。”</p>
“嗯？什么日记？”</p>
“我的心理医生让我写日记，他好观察我的状况。”</p>
“作假，我不写。”</p>
“你确定？”语调森冷。</p>
“我，我不确定。”最终顾习怂了。</p>
办公室内。</p>
顾习边写边说，“你是心理医生，为什么还要看心理医生？”</p>
“你哥押着我去的，没办法。”说到这季清渊揉揉太阳穴。</p>
“他说我不去，把我的模型全砸了。”</p>
他摊手，“这家医院有你哥的股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p>
顾习审视一番，“我不信，你说假话，你才不会怕我哥。”</p>
“好吧，不可否认的是，你还有一点小聪明。”季清渊摊手。</p>
“你哥说我没有心，让我去看病。”</p>
顾习又审视一番，暗道，没同情心吧。</p>
小团子搓搓手，有点冷冷，脖子也凉凉。</p>
“哥哥，哥哥。”委屈巴巴地喊声。</p>
“嘘，再说话，就打针。”小团子缩缩脖子，捂住小嘴巴。</p>
她不乱动，恹恹坐着，时不时抖抖小身子。</p>
“这么怕我？”</p>
季清渊眼底划过一丝伤意，但很快消失。</p>
“我以为你是秉修的妹妹，不会怕我。”</p>
“季哥，如果一个人吓你，说你最害怕的事，你会不会害怕？”</p>
“不会，我会吓回去。”</p>
顾习指指弱小可怜无助的奶团团，“你穿着白大褂，还恐吓她打针。”</p>
“哪家宝宝不会怕你？你说说，你有没有良心？”</p>
季清渊沉默好一会，脱掉白大褂，把空调温度调高三度，从抽屉里拿出鸡蛋捏捏。</p>
“诺，听说小孩子都喜欢捏，给你玩。”</p>
“哥哥。”小团子撅起嘴，招招小手。</p>
季清渊俯身，奶团吧唧一口。</p>
他眼中划过一丝暖意，清清嗓子说，“再来一口。”</p>
小嘴又吧唧一口。</p>
小团子咬一口鸡蛋，怪怪的味道，“哇哇哇，哇哇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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