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翼的眼睛凝视着雪诡,他的声音平静而深沉:“实不相瞒,我寿命不足十日。此次试炼若是没有足够的冰晶魄,我在宗门里将毫无立足之地。甚至连宗门的传送阵法都无法获得,修士的世界比你想象的要复杂许多。我不知道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吗?”他的语气充满了诚意,尽管这一切都出乎他的意料,但他知道自己必须这样做,只有这样,他才能真正得到雪诡的信任。
雪诡静静地听着张翼的话,他的眼中闪烁着思考的光芒。他心中对张翼的信任确实增加了许多,尤其是看到齐鲁行的尸体,心中的怨气也得到了释放。但他也明白,他首先是冰狐族的首领,他首先要考虑的是族群的安全。
张翼的话虽然让他动心,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轻易地答应。他仍然保持着一种谨慎的态度,看着张翼说:“我希望我能信任你,但我必须首先保证我族的安全。我可以告诉你出口在哪里,但我不能带你去。冰晶宫殿的守卫远比齐鲁行要强大得多。”
他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然后他指向西南方向,语气坚定地说:“出口在冰晶宫殿的入口处,西南方向会看到一个地道。沿着地道直走就可以离开冰狐族的地盘。”
张翼看着雪诡,深深地点了点头。张翼带着一丝苍凉的微笑继续向雪诡解释道:“我们修士的世界有其自身的法则和规矩,每一步都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我们斋天观对于阵法的获取,有着极其严苛的要求。此次深入冰灵秘境试炼,也就是你口中的狐族之地,我必须获取足够多的冰晶魄才能赢得宗门的认可。”他的声音在寒冷的空气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带着坚决。
雪诡终究是妖狐,还真不如人的智商。他问张翼:“你需要达成什么要求吗?”
张翼扫视了一眼正紧紧盯着他的雪诡,嘴角勾起一个苦涩的笑:“如若我不能带出五……五十枚冰晶魄,即使我能活着走出这狐地,也无法完成斋天观的考核,那么我将无法获得传送阵,又如何实现对你的承诺呢?”他的神情无比的苦闷,他要装给雪诡看。他希望这冰狐的智慧不会过高,至少不会看穿他的话语。
而雪诡则静静地听着,他的心中犹如波涛汹涌,相信还是不相信,这是他内心的矛盾。他瞥了一眼张翼,他的确听到了修士称呼张翼为师弟,他甚至为了自己狐族,将自己的师兄置于死地。这一切,是否意味着张翼是可信的,他心狠手辣,若是他背叛了狐族,他们又该如何?
在他深陷思绪时,雪瞳如慌乱的风雪一般闯了进来,他的神色紧张,喘息不定:“族长,大树内的冰狐和一群修士正在开战。”他的声音带着紧张,如冰狐在夜风中的低吼。
雪诡的心猛地揪紧,他转向张翼,眼神坚定无比:“如果你能将这些来犯的修士赶走,我便答应你的要求。”他的声音如同寒冰般冷硬,毫无半点妥协。
张翼深吸一口气,他的心中明白,这是他赢得雪诡信任的最好机会,然而这机会却又如同锋利的刀刃,只在一线之间。这尼玛一个修士都这么难对付,这还来了一群呐!该死的修士!张翼心中呐喊着。
冰冷的雪地上,大树的根部犹如一座小山,而树的周围,却成了斗气激荡、法术交织的战场。冰雪在空气中飘散,如同美丽的樱花雨,只是这雪花背后,是尘土飞扬,激战连连。
张翼来到此处,眼前的景象让他微微一愣。他看到了熟悉的面孔:赵虎,梦婷婷,薛明霞和钱志强他们正在与天岳宗的韩无双、赵灵影和柳绿如等人对峙。尽管他们原本应该是试炼的同门,但此刻却陷入了混乱的争斗之中。
雪地之上,斋天观的弟子和天岳宗的修士鏖战正酣。在寒冷的冰原之上,赵虎的身形如同一座移动的山峰,薛明霞和钱志强的法术如同火电交加,而梦婷婷的冰霜术法让周围的气温更加降低。
然而,天岳宗的三人却更有优势。韩无双手中的长剑每一次挥舞,都会带起一道可怕的剑气。赵灵影的身影似乎与周围的雪花融为一体,她的身法飘忽,如同鬼魅,让人难以捉摸。而柳绿如则手持一把细长的扇子,每一次挥动,都会让空气炸裂,释放出强烈的威力。
张翼的手指在寒冷的雪地上轻轻滑过,尽管指尖几乎能感觉到刺骨的寒冷,但他却咬牙坚持着。他在画画,他是在绘制他记忆中的紫霄宗宗主云长空和玄天宫宗主玄无双的容貌。
他的手指在雪地上轻轻描绘,时而精细,时而大刀阔斧。在他的指尖下,云长空那古铜色的肌肤、威严的眼神和蓝色的长发,以及玄无双那银白色的长发,冷峻的脸庞和深邃的眼神渐渐在雪地上显现出来。
雪诡和雪瞳在一旁看着,两只冰狐的眼神里充满了不解。它们看着张翼手中画出的人物,犹如看到了真实的人物一般。而当张翼完成最后一笔,然后抬起头来,看向它们说道:“赶紧找个地方变成这两人,别让他们发现了端倪”。
雪诡和雪瞳深深地看了看张翼,然后,它们的身形在雪地之上渐渐模糊。在寒冷的风中,它们的身形开始变得越来越大。而随着它们身形的变大,它们的样貌也开始发生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