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犹豫的侍卫被拉了出来,他的身体在冷风中颤抖,他的脸色比那冰冷的风还要苍白。他被迫跪在地上,长杖落下,一声闷响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那声音犹如噩梦般的预兆,他们知道,那是他们即将面临的恶梦的开始。
宰相魏明史走上前,躬身向德高大师道:“大师,魏某的无礼,实在令人羞愧。”他的语气充满了歉意,一双眸子中带着深深的惋惜。
德高大师皱眉,沉声道:“魏施主,柳青风本在老衲安排下静守他爱人的魂魄棺,这深夜的打斗怕是被他知晓,现在人没在后院了。”他的目光如同深潭,凝视着魏明史。
魏明史深吸一口气,他看着德高大师,轻声道:“大师,魏某在此必将事情说明,望大师能助我一臂之力。”他的眼中,闪烁着强烈的求助之意。
德高大师微微一愣,他看着魏明史,神色有些动容:“魏施主是我禅心院的朋友,若是有能力,定会尽力而为。”
魏明史命令白寒走到德高大师跟前跪下,然后诚恳地说道:“若不是这个白寒无能便不会扰了德高大师,但是事态危急那柳青风可是吴一子的弟子,若是他把刺杀张仲文的事情回去告诉了吴一子,那问题就大了。”
白寒深吸一口气,他从衣袋里取出一把短剑,他的面色上流露出一丝罕见的紧张。跪在大师面前,他沉声道:“大师,实不相瞒,我无能,未能在最初时刻即将事态控制住,导致此次扰乱了您的清修。”
白寒面色苍白,却没有丝毫的犹豫,他紧紧握住短剑,深深地刺入自己的大腿,身体因为剧痛而微微颤抖。他却强忍住疼痛,看着魏明史,声音略带颤抖:“大人,我已经联系了修真界的天罡门,他们的掌门人,月清仙人已经答应帮忙。”
魏明史听到这里,眉头一皱,“天罡门?那是天岳宗宗主慕容玄的死敌。”他的眼神变得更加深沉,“不过,这也正是我们所需要的。”
白寒忍住疼痛,咬紧牙关,道:“对,月清仙人已经安排人来接手此事,他们有足够的理由去对付张翼和柳青风。”
魏明史沉默片刻,然后缓缓地点头,“那就好,你早些休息,这事情你已经做得够多。”他的目光依然冷硬,然而在声音中,白寒自己算是过了这一鬼门关。
深夜的寺庙大殿内,灯火昏暗,魏明史冷眼注视着被捆绑在大殿中央的韩铭和林箴。
“说,萧成风和大皇子去了哪里?”魏明史的声音冷冽而坚硬,每个字都如同寒冰一般。
韩铭抬起头,尽管他的脸上带着疲倦和伤痕,但那双眼睛却犹如狼群中的狼王,充满了决绝和坚韧。“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哼,装傻也没有用。”魏明史的声音变得更加冰冷,“你以为你们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吗?”
林箴也抬起头,他的眼神中同样充满了决绝,“狗贼!”
魏明史沉默了片刻,然后慢慢地站起身来,走到两人面前。他抬手,指着两人,“拖下去。”
随着他的话落下,两个士兵立刻冲上前来,剑刃寒光闪闪。在那一刹那,韩铭和林箴并没有任何的惧色,他们的眼神依旧坚定,无畏的面对着死亡。
他们知道,为了保护大将军萧成风和大皇子的安全,他们必须守口如瓶。即便是死,他们也要坚定不移的履行自己的使命。
剑刃挥下的那一刹那,他们紧闭眼睛,嘴角却勾起了一抹坚定的笑意。他们死而无憾,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的牺牲,将会为大将军和大皇子赢得宝贵的时间。
当剑刃落下,大殿内陷入了一片寂静。魏明史看着两具倒在地上的身体,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喜悦或者满足,只有一片冰冷和漠然。他知道,这只是一场大戏的序幕,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魏明史对德高大师说道:“就没有办法控制住柳青风?”
德高大师答道:“玄魂棺可以留住人的三魂七魄,长明灯是我当初给他留下的引子。”
魏明史思索问道:“这引子是何意思?”
德高大师笑道:“柳青风身手不凡,老衲确有爱惜之意。可此子红尘恣意,不像是能遁入空门之人,你也知道他还是吴一子的徒弟,我不用点伎俩他怎么能甘心拜入佛门呢?”
魏明史了悟道:“那大师可得帮助老夫一臂之力呐!”
德高大师:“听你手下是有杀他之意,老衲既是魏施主的朋友,也曾帮助过你。”德高大师的意思是魏明史刺杀张仲文有他的功劳。
魏明史说道:“宁皇不喜佛法,但老夫却是深谙佛法。这禅心院虽说已有千年底蕴但宁皇故意重道轻佛,这乃是忘了祖宗的教诲。老夫明天就让百礼官募集工人扩大禅心院,还望大师首肯。”
德高大师满意道:“万万不可,佛门乃是清修之地,渡人渡己是我作为主持的本分,若是香客旺盛我也对得起始祖老人家在天之灵。”德高大师虔诚地双手合十。
魏明史会意道:“香客不会少,禅心院在天子城就是我魏某的参悟之地。此等佛门圣地,岂能冷清?该是这永宁世道罔顾了世人的心,理士官从明儿起就要把佛门渡给世人,就是苦了大师的慧心呐!”
德高大师深深地看了魏明史一眼:“老衲有个请求,还望魏施主采纳。”
魏明史问道:“大师请说!”
德高大师于是说道:“柳青风虽顽劣,但老衲有心替佛主收为弟子,还望魏施主不要造了杀孽。”停顿片刻后,继续说道:“他会老实地呆在禅心院,其余的烦恼那就靠魏施主自渡了。”
魏明史已经心满意足便说道:“魏某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