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阳愣了愣，心说这老虎怎么还骂人呢？</p>
“河神大爷！倪大爷！有空出来下，问你点儿事。”</p>
白虎走出房门，对着山外的西河喊了两声。</p>
舒阳恍然大悟，原来是倪大爷，不是你大爷……</p>
空中水汽蒸腾，一股凉风吹过。</p>
河神应声而来。</p>
“你若问我，我也是没法子的，他这是中了魇法，又有心魔作祟，云侯倒是对这东西熟悉，兴许有法子。”</p>
老河神虽现了身，却也只是眼睁睁看着左二蛋从后院端出两碗茶，对着空无一人的椅子，机械般地重复着。</p>
“阳哥，喝茶……”</p>
舒阳不答话，他似乎就会一直说下去。</p>
“知道了，你去忙吧。”</p>
他无奈的应了一句，左二蛋却像得到了下一步指令，轻轻放下茶碗，转身去了后院。</p>
从小屋里找出茶叶，继续烧水泡茶。</p>
“老前辈可曾察觉这附近有什么异常吗？”</p>
舒阳试图从河神这里得到些线索，河神略一沉吟，便闭上双眼。</p>
他这西河长三千里，每日来往的人无数。</p>
碎云山这块儿若不是有条水流分叉进来，他对山里一无所知。</p>
土克水，能隔绝他的感应。</p>
随着腰间的那个圆球状袋子不断闪烁光芒，河神很快睁开了眼。</p>
“三天前，有一艘船从上游下来，船上带的是些杂货，他们下来置换东西，给岸边的云侯神位上香。</p>
然后问了句怎么没有庙祝，村里有妇人说闲话，说山上有一个，他们又问了几句，大约就是从这里下的手。”</p>
河神虽不是妖王，但一身本事也不小，有准备的情况下，也是能跟真君境打的有来有回。</p>
对方偷袭不算。</p>
舒阳听了河神分析，连声道谢，河神矜持地点点头，化作水汽消失了。</p>
其实他不是没办法，只是用的法子跟白虎差不多。</p>
把左二蛋扔西河里淹死，变成水鬼，自然就破了魇法和心魔。</p>
他说没法子就是料定了舒阳不同意。</p>
左家庄是云烨复生的香火地，人命金贵。</p>
绝不会轻易放弃。</p>
舒阳看着再次端两碗茶水走出来的左二蛋，决定主动出击。</p>
“阳哥，喝茶。”</p>
“我不渴，你渴不渴？坐下来喝点。”</p>
左二蛋脸上露出一丝羞赧，犹豫着坐下来。</p>
“阳哥，我想问你个事儿。”</p>
见左二蛋的情绪发生转变，舒阳便顺着话茬儿问什么事。</p>
“你说，修仙的话，能不能让身体的残缺再生？”</p>
舒阳思索了一下，点点头：“能，我记得好像有功法可以让人断肢重生。”</p>
说到这里，舒阳已经明白了左二蛋的心魔是什么。</p>
但又觉得太过简单。</p>
左二蛋无非是想长出挂掉的东西，这事并不难，如果靠这个引动心魔，施加魇法，那未免太儿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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