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夜长，风气萧索。</p>
冬夜漫长的不像话。</p>
所有生灵都潜伏于巢穴，只有少数夜间活动的动物还在为生存忙碌。</p>
小山村的茅草屋里，漆黑一片。</p>
白日里逃过一劫的女人，饿着肚子蹲在角落里，哪也不敢去，她也无处可去。</p>
隔壁传来了熟悉的划拳声音。</p>
“喝！赵老哥，我这辈子能交你这么个兄弟，真是值了！”</p>
听到丈夫劝酒的声音，女人双臂抱膝，眼里的恐惧不比白天少。</p>
如果白天是面临被众人凌辱的恐惧，那么夜晚就是厉鬼在侧的威胁。</p>
因为隔壁，只有丈夫一个人！</p>
“不赌了！绝对不赌了！再赌我就把裤裆里这玩意儿给剁了！”</p>
“赵老哥你相信我，再借我点儿钱，我一定好好过日子？”</p>
“这……前几次借的都花光了，家里婆娘败家，不会过日子……”</p>
“这是最后一次！真的！”</p>
“赵老哥，你别走啊！”</p>
“诶，赵老哥！”</p>
陈旧的木门发出咯吱的声音，匆忙的脚步声响起，像追什么人一样，追了出去。</p>
寒风涌入室内，让本就如冰窟窿一样的屋子更加寒冷。</p>
没多久。</p>
“咯吱～”陈旧的木门重新关上。</p>
女人心里略安稳几分，那只鬼走了，回来的应该是她丈夫。</p>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夜里有鬼上门找丈夫喝酒，似乎在劝诫他不要赌博，还会借银钱给他。</p>
丈夫总是满口答应，第二天却仍旧跟村里几个光棍痞子赌。</p>
她也看见过他们的赌桌，上面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p>
但这群人却兴高采烈，像真的有钱一样。</p>
“嘭～”</p>
低闷的响声落在女人身边，女人连忙伸手去摸。</p>
果然，触感松软，是白面馒头！</p>
吃到嘴里虽然没什么滋味，但好歹能充饥。</p>
听老人说，被鬼神吃过的供品就是这样，没味道。</p>
吃饱了肚子，女人才有心思想别的。</p>
例如，丈夫怎么不像往日一样，往自己身边这卷破铺盖上躺……</p>
例如，为什么刚才只有关门声，没有人走进来的脚步声……</p>
——————</p>
腊月十七。</p>
白眉终于成功筑基了！</p>
感受着体内灵力，白眉的老脸上满是喜悦。</p>
开始自说自演：“假如我们五大派一拥而上的话，白真人，你真气耗尽之前，未必能把我们全杀光！”</p>
接着他脸色一变：“哼，一群土鸡瓦狗，老夫单手就能打死你们所有人！”</p>
然后他掏出机关枪，嘴里发出“突突突”的声音。</p>
像是在扫射敌人。</p>
表演完毕，他才依依不舍地收回机关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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