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对于危险的直觉一般很敏锐。</p>
成了气候当妖精就更加不一般，趋吉避凶的程度，堪比修士的心血来潮。</p>
白虎不是为了吃不要命的妖。</p>
它能闻得到舒阳身上的香火味，但看不破云烨用舒阳自身法力的易形伪装。</p>
毕竟灵河境对比金丹期，要瞒过处于化形（筑基）阶段的白虎还是轻而易举的。</p>
再说舒阳对它又没有恶意，当然不会让白虎畏惧。</p>
它唯一不开心的是有水里的东西上岸分鱼吃。</p>
中年男人身上水气很重。</p>
舒阳也察觉了，心里的“咯噔”一下，该不会是……</p>
这回出糗出大了。</p>
原想着回乡下躲着，没想到引来了不长眼的虎妖，疑似“河神”的家伙也从水里爬上岸。</p>
憨憨一笑，“猪妖”舒阳也不说话，埋头烤鱼。</p>
白虎没多想，因为水里精怪化形通常把鳞片放到最后一步，这样可以极大程度维持战斗力。</p>
鳞片可比人形皮肤坚固。</p>
“这里一共才五条鱼，老兄从水里上来，别是找我们寻仇的吧？”</p>
涉及食物，白虎的智力瞬间高达一百八，点名五条鱼，一来说鱼少不够分，二来对方要是追究，显得小气。</p>
在不动声色地给中年人上眼药的同时，还暗暗表示自己和“猪妖”是一伙的，以加强“猪妖”对自己的好感。</p>
“这是哪里话？未开智的水族而已，只要不无故打杀，怎么就到寻仇的地步，我这里正好带来几条好鱼来，算我入个伙。”</p>
中年人哈哈一笑，不以为意，从口袋里掏出几条泛着灵光的鱼，看起来都有些年头，却未生灵智。</p>
舒阳连忙接过，三下五除二刨洗干净，又抹上油盐，从怀里取出铁丝网，架在火堆上。</p>
“兄弟这物件烤东西当真不错，且等我一等。”</p>
白虎见中年人拿鱼入伙，年轻的猪妖更是出了物件和手艺，它也不好白吃，一阵风似的回洞里取了两个人，又顺手在山林间捞来一只野物。</p>
寒冷的夜风中，山顶气氛诡异。</p>
“俺不好(hào)吃人。”</p>
总不开口说话也不是回事，舒阳操着中原府的口音，婉拒了白虎带来的人干。</p>
只把它捞来的野鸡抖了抖，瞬间脱毛，放血，紧接着开膛破肚。</p>
每个妖有每个妖的口味，白虎也不勉强。</p>
看两人都不怎么说话，老虎自觉要活跃气氛，指着那具女尸得意道：“这个女人是隔壁青云州通判家的妾，这次回娘家探亲弄得很排场，临走还强买了几个女孩子，说带回去伺候老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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