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事情吗？”</p>
张耀扬假装疑惑地问。</p>
“那，那个。”陈怡内向，胆子也小。</p>
张耀扬抬起手表，“如果别的事，你可以打电话告诉我。或者你不好意思，可以告诉小杰，让小杰转告我。”</p>
说完，张耀扬就离开了包厢。</p>
曹闯、张彪也都离开了。</p>
王杰和陈怡到了停车场。</p>
两人坐上了桑塔纳。</p>
“刚刚怎么了？”王杰问陈怡。</p>
陈怡小心翼翼地说：“我和张董才刚认识，他就帮了我这么多，我，我……”</p>
“你不想要？那我和扬哥说。”王杰假装拿出手机。</p>
“不，我不是那意思，哎，我嘴笨。”陈怡有些急了，她深呼吸后，对王杰说道：“我只是不知道我能为张董做什么。”</p>
王杰没接话。</p>
陈怡又说道：“我这每天都在和器材打交道，也没办法报答张董。”</p>
张耀扬是京海的大企业家，同时，也是一个黑老大。</p>
和张耀扬打交道的人，哪个不是大人物？</p>
远的不说，就说刚刚吃饭。</p>
聊到曹闯升局长，张彪升副局长，就连王杰也有份。</p>
张耀扬让王杰保持进步，争取早日当上刑警队长。</p>
不管曹闯，还是张彪，或者是王杰。</p>
他们以后都有机会，也有能力报答张耀扬。</p>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p>
王杰说道：“你想报答张董，可是，你不知道怎么报答。”</p>
“嗯。”陈怡点点头。</p>
陈怡是嘴笨，不是脑子笨。</p>
无功不受禄。</p>
要知道很多普通人一辈子的上限都只是科员。</p>
然而，张耀扬给她一个机会，让她能有机会往上爬。</p>
这是多少基层科员梦寐以求的事情。</p>
王杰说道：“说实话，扬哥也帮了我很多，我现在也没机会报答。”</p>
陈怡看着王杰。</p>
王杰放下车窗，点了根烟，“我也是小地方出来的，在京海没有任何背景，能当上刑警，全靠自己努力。可是，你也清楚，在体制内，要是没人拉你一把，这辈子很难混出头的。”</p>
“嗯。”陈怡点点头。</p>
这话是所有基层公务员的心声。</p>
事多钱少。</p>
人生一眼望到头。</p>
“可是，自从遇到扬哥，我的人生就有盼头了。”</p>
王杰抽着烟，笑着说：</p>
“我不是和你吹牛，我现在的目标就是当上局长。我也相信，只要扬哥还在京海，他一定能帮我当上局长。”</p>
“我相信你一定能当上。”陈怡说道。</p>
王杰认真说：“我可以明着告诉你，以后谁敢动扬哥，我就和谁玩命。”</p>
陈怡并不吃惊。</p>
她和王杰都是小地方出来的，想要在大城市里立足，就已经不容易了。</p>
更别说往上爬了。</p>
王杰用眼角的余光，注意着陈怡的反应，见她共情，他继续说道：“眼下倒真有一件事。虽然不是帮扬哥，但是扬哥会很高兴。”</p>
“什么事？”陈怡问道。</p>
王杰说道：“两个杀害局长的凶手，他们否认杀人。现在我们只有人证，没有物证，没办法结案。”</p>
陈怡认真听着。</p>
王杰一边观察陈怡的反应，一边说：</p>
“市里和省里都在等结果，如果案子一直拖着，那曹局的能力就会受到质疑。为了让曹局当上局长，扬哥四处帮他疏通关系，各方打点，现在就差临门一脚了。”</p>
陈怡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该怎么帮曹局当上局长呢？”</p>
王杰说道：“我们需要找到杀人的凶器作为物证。”</p>
陈怡明白了。</p>
张耀扬为何会请她吃饭。</p>
为何会让曹闯提拔她。</p>
这已经不是违规操作，而是违法。</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