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做什么？”</p>
“……”方若星沉默了一会，她本来就不想让方芫这种普通人过多地涉险，让她知道0624和0547的一部分无关紧要的信息都已经算是特例，把一切都告诉她显然不是个好选择。</p>
“为了你的安全起见，还是不要了解那么多比较好。”</p>
她这般说着，打开了办公处的门，按照之前的经历，邱小萝和领导们大概还有相当一段时间才会到来，要趁大家都没发现的时候离开，现在就是个不错的时机。</p>
可她回头一看，方芫虽然站起来了，却没有要紧紧跟上的意思。</p>
“小星，不，方若星，虽然我知道，你多半是出于想保护我的意志，才会选择对我隐瞒一些东西。可我不想这样，曾经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的父亲就因为一些至今我也不懂的缘故，伤害到了家人，那时候我就明白，在人与人的关系中，遮掩只会使两人都受伤。</p>
“尽管这种话从曾经【监禁】过你的我的口中说出会有些讽刺，但我正是这种蠢笨的人啊，无论做什么，都得失败一次才能意识到错误——这并不是我想以【创造者】或者【姐姐】的身份来对你说教，你就当它是【朋友】的劝诫吧。</p>
“不管你有多么坚强，也不要认为自己能肩负一切，试着跟别人分担一些，或许会是更好的做法。”</p>
方芫的演讲水平很烂，她在大多数情况下说话都总是吞吞吐吐，需要好一番功夫才能组织好语言，完全没有大公司领导层的气质。她更喜欢的是不需要动嘴的幕后工作，比如一个人窝在房间里敲敲键盘。</p>
但这一大段话，她说的很清楚，也很流畅，没有半点的磕绊，因为这些话根本不需要整理，一看到方若星独自背对着她去开门的身影，就自然而然地涌现了出来。</p>
“你并不是全知全能的完美人工智能，我很清楚自己没有这份本事，但比那更值得我骄傲的，是一个完整的人类灵魂——它正端正地站在我面前，触手可及。我并不敢奢望能改变你的意志，因为你也有了自己独立的人格，拥有自己的生活，无论你怎么选择，我都会支持你。</p>
“请相信我。”</p>
办公处的门很新，无论开闭都毫不费力，方若星握着门把手，看着半开的房门将这一片划分成的两份空间，方芫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静静地等着她的回答。</p>
【滴~不要希冀于自己能处理一切，有时候也要学会向外寻求力量哦~反正我就在这里，随时听候你的安排……呃，不对，我们是一体的，不能算是“向外”！】</p>
方若星头一次感觉自己的鞋底与地面的摩擦力会有如此之大，她长出一口气，用力将那扇门完全拉开，办公处内外彻底连成了一个整体，再无阻碍。</p>
“我们走，去找【22号规则】。”</p>
她回头，对方芫轻声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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