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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事都藏不住……”方若星无奈了，事已至此，也确实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于是她点了点头。</p>
“咳嗯！”</p>
吴云鹤清清嗓子，摆出一副严肃的姿态，一把将方若星的答题卡连同纸条一起拍在桌面上，发出重重的一声，吓了班里所有学生一跳：“方若星，这次摸底考试，校长那边非常重视，可以说，正是为了严打考场纪律不端之风而来！你今日的所作所为，更是撞在了枪口上！”</p>
“就算我有心想保你，学校那边也不会同意。现在给你两条路，要么现在交代实情，根据你此次的答题表现，我不会追究你现在的隐瞒责任，而只会处理他；要么继续对这张纸条的原作者闭口不谈，然后立马给我滚回家去，不用再来上学了！”</p>
吴云鹤的演技相当不错，尤其是他那恰到好处的愤怒的语气配合他常年抽烟铸就的沙哑嗓音，听上去怕是能镇住起码九成的学生。</p>
方若星轻咬下唇，死死地盯着吴云鹤，鲜红的眸子中波光流淌：“……与他人无关！”</p>
教室内一片安静，没有人敢在这种气氛下当那个出头鸟，就连笔尖触碰纸张的刷刷声似乎都消失不见了。</p>
“好，很好。”吴云鹤怒极反笑，“走吧，这场考试也不用参加了，去我办公室谈。”</p>
看上去是两人之间的谈话，他们的注意力却全在那位手汗已经将掌下的纸张浸湿的男生。</p>
方若星自无不可，没有为自己辩解哪怕一句，非常干脆地抬腿就要跟着吴云鹤离开。</p>
“等等！”</p>
打破这种死寂的声音终于出现，柴子涵还是颤抖着举起手，他顶着吴云鹤锐利的目光，尽管双腿因为过度的紧张而在轻轻发抖，但他还是慢慢站了起来。</p>
“那张纸条是我的，跟方若星同学无关，全都是我自作主张。吴老师，要处罚就请只罚我一人！”</p>
柴子涵的家庭氛围比较紧张，他的父母都是高知，从小就在对他关心有加的同时，给他加上了难以摆脱的期望，他们一直盼望着柴子涵能够取得令人满意的成绩。但如果因为这么一件不光彩的事情受到了来自学校的处分，甚至是开除，可想而知他的父母该会有多么愤怒。</p>
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能站起来，已经挺可敬了，尽管这种情况在模拟推算中发生的概率约为9684。</p>
方若星心底叹气，这就是让她真去成为一名完全的人工智能的不好之处啊，只要有了大数据和系统的算力为基础，可以说，每个普通人的行动预测是很容易就能判断出来的。也是正因如此，面对这些意料之内的发展，也就自然会少了一种对未知出现在眼前时候的惊喜与感动。</p>
吴云鹤的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了一瞬，但很快又压了下去：“你们两个都给我出来！”</p>
“其他人，继续考试，距离收卷时间还剩半个小时！”</p>
教室里传来小声的惊呼，随后三人便安安静静地走出了门，来到了阳光灿烂的走廊中。</p>
初春的风景正好，隔着窗户，能看见外面还未来得及欣欣向荣的一泄春光，但柴子涵已经无心去欣赏，此时他的面色苍白得泛红，虽然还没有到打摆子的地步。但身体确实是在抖个不停。</p>
不过也有好消息，起码手汗是不再往外冒了。</p>
“倒是有些让我吃惊啊，你们两个，怎么敢做出这种事情的？”</p>
吴云鹤的目光在柴子涵苍白的脸上多停留了一会，手从裤兜里摸出一根香烟，没有点燃，就只是放在鼻子下闻了闻。</p>
“老师，真的是我一人所为，和方同学没有半点关系！”</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