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黑长老躲过火棍，双手交叉在头顶，铁链和火光接触，撞在一起。</p>
这个时候，就来不及关心在场的另一人了。</p>
白杨快步冲了过去，吐出声如响雷的一喊，使他脑门一颤。</p>
啊！！！</p>
可是孤鹰门弟子都练了玄鸟功，对其功法有抵抗能力，只头晕眼花了一瞬。</p>
黑长老感觉不妙，对方的玄鸟功竟然比他还要高深，看来只能靠武器占便宜了。当即，退了数步，铁链纠在一起，像长鞭挥舞。</p>
一寸长一寸强。但更长，也意味着力量到末端会损失更多。</p>
所以白杨从铁链中钻过，身上多了几道铁扣印，和铜人一起挥舞着火棒。</p>
嗤啦！</p>
铁链和火棒再次碰到。</p>
黑长老两臂交叉在胸前，感觉到白杨的目的不单纯。</p>
他的感觉没错，谁会傻乎乎的和自己的分身一起进攻。铜人当然是用来偷袭的，棍棒在半空中交错，半截着火的木棍砸向铁链，火棍砸向他的肚子。</p>
突然，他肚子一缩，火焰从肚脐往衣服两边烧，肚子上有一个焦黑的棒影。</p>
铁链舞出劲风，立马熄灭身上的火焰，他刚松一口气，耳朵在流着血。</p>
难道是刚才那一声吼？</p>
他心里震惊，同为玄鸟功，为什么白杨会强这么多？</p>
“遭了！？”黑长老知道，光凭自己一个人打不过对方了。</p>
但，白杨取得这么大的优势，是用来干嘛的呢？</p>
双方你来我往，使出全身本领。</p>
白杨扔掉木棍，背起麻袋。</p>
只一下，黑长老焦炭的身首分离，落下红的，白的，黑的，黄的，像是开了染色坊，色彩斑斓。</p>
铜人的火光闪烁了一下，熄灭。</p>
……</p>
野熊的山洞。</p>
白云盛了一碗刚刚剩下的肉汤，挖起一勺，吹散热气，掰开李老的嘴，往他喉咙一点点的滴落。</p>
李寒剑摆摆手，一身金光更胜了几分。</p>
他一动不动，浑身冰凉，没有任何表情，像是庙里供奉的佛像。</p>
白杨，金钗，金阳，程梅，围着他坐下。真姬在一边默默落泪。</p>
“嗯……”李寒剑支起身子，吐出一口肉汁，喉咙起伏，身上的人味越来越少。</p>
金钗、金阳表情复杂，有些悲伤。</p>
白杨抹了把脸，挤出一些苦笑，凑在李老身旁。</p>
要不是他，红杏楼也成了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白杨有今日，他功不可没。如此恩重如山，这辈子却没有报答的机会了。</p>
三人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默默等着李老开口。</p>
“好孩子”李寒剑深吸两口气道，“云间山，天明城，孤鹰门，早就三足鼎立了，我们血盟太晚了。我也老了，护不住你们，往后的路，要自己走。”</p>
一滴浑浊的眼泪滑过他微笑的面容，再次开口。</p>
“我这老脸，没用啦！云间山早就把我当成死人了，不知道有没有卖一个好价钱。</p>
红杏楼一倒，天明城肯定又是一场血雨腥风，可怜了黎明苍生。”</p>
他招手，让白杨、金钗离的更近些。</p>
“红杏楼一百多年，也差不多了。你们可知道，那一路大军围剿，光是手境强者都来了五个，嘿我一个都没留！</p>
想杀我？就凭他们！？</p>
倒是那个云间山那个野兽崽子，这一次不错，很不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天明城要易主，肯定会落到这种人手里。不知是哪位高人相助，百密无一疏，够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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