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拼命干嘛！？”一个男孩大吼道，手里的棍影越发虚幻，他的手指颤抖的已经快要握不住木棍。</p>
“他们的家人还在外面，你们也是。”丹火不知从哪冒出来平静的开口。</p>
慢就是死，他们吃的饱饭，他们的家人还在外面挨饿。</p>
金钗说了，凡是到达破木境，楼里给的银子足够他们养活家人。</p>
所以，他们得拼，哪怕是死。</p>
所以，白杨也得拼，他要自己和妹妹活下来。</p>
老者也多了晒月亮的习惯，眼神一会儿清明，一会儿糊涂。</p>
米饭就站在旁边打着瞌睡。</p>
当然，也有人听说了白杨的事迹，想要效仿，结果嘛——连灰烬都没剩下。</p>
老者脸上好像多了些暗斑，行动迟缓，但下手还是一等一的麻利。</p>
又一夜过去，白杨还剩下两天。</p>
这两天不成，他只能当一个普通的龟公，给人端茶送水，要是碰到好男色的——指不定会出什么事。</p>
这天早上，他回去的比平常更晚。</p>
他少睡了一个时辰，又多加练了一个时辰。</p>
晚上，他又早起了一个时辰。</p>
过了今晚，他只剩下明天一个晚上。</p>
外面越来越乱，练武场倒地的少年越来越多，他们没有丹药，没有银两，连当龟公的资格都没有，只有一具吃不饱饭的贫瘠的身体。</p>
他们想要家人活下来。</p>
有失败的，自然也有成功的，有人进来两三天就已经摸到了破木的门槛，资质堪称恐怖。</p>
这消息让更多人倒在练武场，再也没有起来。</p>
明月高挂，已是半夜，白杨咽下口中的丹药，喝了一碗粥稍作休息。</p>
一对洁白的银牙突然出现，吓了他一跳。</p>
原来是米饭悄悄走了过来，露出笑容，背着手站在白杨对面。</p>
只是那笑容有些怪，看起来更像是在哭。</p>
米饭的表情慢慢变得严肃起来，声音掺着寒风有些呜咽。</p>
“爷爷说了，他可以帮你进入破木，只是以后就再也没有进步的机会。”</p>
“不用，替我谢谢师父。”听到前半句白杨还有些高兴，听到后半句他果断摇头。</p>
米饭这才把藏在身后的小包拿了出来，递给白杨，里面零散着几两碎银，碎银很小，还有些铜钱，看的出来攒钱的人很用心。</p>
这是米饭给自己准备的赎身钱。</p>
“这银子是干嘛用的？”白杨不解，他还没缺钱到抢小女孩的地步。</p>
米饭把小包合起来，用力放到他手上，开口道，</p>
“爷爷的话说完了，接下来是我的话。我知道这银子很少，我会去攒，去赚，去卖。所以，我想拜托你一件事——”</p>
“杀了那个冒充我爷爷的家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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