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娇娇走到兀自蹲地呕吐不止的沈爷跟前,冷冷道:
“今天遇到我,便注定你有这一劫。不过,这都是你素日花天酒地的因果,怪不了任何人!你若是留得一条命在,就好自为之,别再作妖了!这命要是留不住呢,那就下辈子再好好做人吧!”
沈爷浑身大汗淋漓,跟落水了一般,剧烈的头痛和恶心让他无法站立,更无法回答曲娇娇的话语,他只知道自己这辈子做得最错的一件事,就是去惹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圆脸微胖小姑娘!
曲娇娇自然不会去理会他在想什么,只是催促掌柜的赶紧给自己租马车,掌柜的性格温厚,果然如曲娇娇所说,一边派人将沈爷送去医馆,一边给她租了两辆马车,无比恭敬谦和地把所有玉石都搬上了车,再送曲娇娇登车离去。
一旁围观的人早都作鸟兽散,只敢在暗处偷偷观察曲娇娇的后续动静。
而街市的尽头,秦三郎紧盯着曲娇娇的马车,忽然踢了一脚自己的小厮:
“你!去跟着那个肥婆,看看她到底在搞什么鬼!”
“是,三爷!”
小厮麻利地缀上曲娇娇的马车。秦三郎站在原地,目送马车远去,薄唇抿得紧紧的,这个女人身上的谜团真是越来越多了。
不过,也不值得自己花费更多心思,还是先去赴约吧。
小厮缀着马车不紧不慢地跟着,直到来到一间医馆的门口,就见夏荷从医馆出来,先是打发走了国公府的马车,自己提着大包小包的药材上了曲娇娇雇来的马车。
夏荷身后还跟着医馆的小伙计,小厮注意到小伙计对待夏荷的态度非常客气,手里还拿着许多药材包,一件件的送入马车之内。
小厮看在眼中,非常疑惑:
“这位三少奶奶在搞什么名堂?买这么些药,这是要开药铺吗?”
他不由得从掩蔽身形的墙角多探出一截脖子,想看得仔细一些,却忽然发现身前站了一个身量粗壮的男子,正瞪着眼睛瞧自己:
“喂!看你鬼头鬼脑的,想干嘛?!”
小厮一下被挡完了视线,忙想绕开男子的身形遮蔽,却始终被挡得死死的,他忍不住跳起脚来看,却见那两辆马车已经悄然启动,向着远处行驶而去了。
小厮急得一下扒拉开眼前的男子:
“给我起开!”
男子却不依不饶,粗壮的手腕缠了上来,将他扯住:
“我看你不像好人,走,带你见巡防老爷去!”
小厮气得要骂人,这是哪儿来的自诩正义使者的沙雕?他甩了两下,可对方手劲奇大,竟是没法挣脱,再抬眼瞧,就发现曲娇娇的马车已经走远了。他才要张口骂,却忽然闻到对方身上浓重的药材味道,不由收了怒容,反手搭上男子的肩膀,笑道:
“这位兄台是医馆里的伙计吧?你是担心在下纠缠你们店里的客人?放心,在下不是什么坏人,呐,这是我的腰牌,我是卫国公府的人,前头那位是我们家三少奶奶。我们三爷不放心她一个女人家出来办事,特命在下跟着,以便遇到麻烦的时候好搭把手,出个头。”
这小厮是个聪明的,如若不然,也当不成秦三郎的贴身小厮,他脑子转得极快,为取信对方,已经将卫国公府的腰牌也拿了出来,亮给对方看。
那医馆的伙计果然换上了恭敬的神气,笑道:
“原来如此,多有得罪!”
小厮笑着拍拍他的肩膀:
“那好,我来问问你……”
曲娇娇和夏荷顺利来到南城的院落处,她们让车马行的工人帮着将玉石原石和药材都搬到了胡同口,便额外给了赏钱打发他们离开。随后,夏荷唤出屹川等人帮忙搬东西。
许是年纪小的缘故,屹川等人恢复极快,这两三日以来已经可以满地跑了,又是在街上讨生活的,自然嘴极甜,围着夏荷姐姐长姐姐短,哄得夏荷笑颜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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