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妈妈不可置信地捂着自己左半边脸,瞪着眼前的圆脸少女:
“你,你个浪蹄子敢打我?!”
曲娇娇收回格挡后瞬间抽出去的巴掌,轻轻拍了拍手,淡笑道:
“别担心,我压根儿没使劲。”
她这说的是实话,这她但凡用点儿劲儿,这位李妈妈就得贴到墙上去变成一片纸。她随即示意夏荷离开,后者快速地低了头,在李妈妈注意到自己前一瞬间,便回了院子。
挨了耳光的李妈妈也确实没注意夏荷的行动,她指住曲娇娇,怒不可遏地怒骂道:
“你个浪蹄子,看我不撕烂你的嘴!你主人曲娇娇呢,马上让她出来回话!反了天了,今天我非得给她立立规矩不可!”
李妈妈虽是之前病了,没有瞧见曲娇娇和秦三郎拜堂,却是私底下替李氏去瞧过曲娇娇本人长相的,知道她就是个胖妞,因此自打曲娇娇来开门,就没把体态正常的她和秦三郎的胖傻媳妇联系起来,只当做是个丫头。
春杏听不下去了,隔着曲娇娇的手臂冲李妈妈嚷道:
“这位妈妈,您这大晚上的就上我们这儿来,是来找事儿的吧!可我们规规矩矩歇在自己院子里,并不曾做任何错事,您老人家也公道些,嘴上积些德吧!”
春杏自来秦家后就惦记着秦三郎,曲娇娇也没断了给她创造机会,可偏就还没得手,这些日子以来已经攒了一肚皮的火了,这火当然不能冲曲娇娇撒,一来对方是自己名义上主人,二来还指望曲娇娇能再多给些机会呢。但那秦三郎也是个不解风情的,多次给她这样那样的软钉子碰,再怎么好性子,春杏也已经攒了一堆郁气了。虽然听话头知道李妈妈来自夫人院里,可这会儿四周乌漆嘛黑的,鸡还没起来打鸣呢,自己这边凭什么就得挨这老婆子一顿说?春杏的火压不住了。
身为夫人面前最得用的妈妈挨了一个小丫头片子的打,这体面要是找不回来,我也就白在国公府伺候这么多年了。这个妖里妖气的小丫头还敢冲上来耍嘴皮子?真是不给点儿教训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想到这里,李妈妈冷笑一声,挥手示意两个粗壮的仆妇上前:
“来啊,先把这个动手的丫头按到墙上掌嘴三十下,狠狠打!”
又指住春杏冷笑,上下打量着她散乱的穿着:
“你个小娼妇,浪成这样,是想着要勾引着府里的少爷老爷们吧!好个狐媚子,下一个就是你,撕了你的皮!”
春杏气得要摔蜡烛,却被曲娇娇轻轻抬手制止,她淡然反问:
“我的人,自然由我教训,这位妈妈想替我管教我的丫头,问过我了吗?还有,一个仆妇就想掌我的嘴,谁给你的胆量?”
李妈妈冷笑:
“这是夫人的意思!你们一个个眼大心空的,瞧瞧你们穿的这什么样子,早该立规矩了!”
“我穿的有何不妥?”
“你这衣衫不整的轻狂样……”
曲娇娇挑眉,李妈妈指着她,刚想说她披头散发,仪容有失,却赫然发现曲娇娇衣着整洁,连头发也一丝不乱,鬓边一只凤形金钗,凤嘴上垂下一颗水滴状的珍珠,一瞧便是品质上佳,在夜晚的烛火中发散着柔和的荧光。
这支凤钗价格不菲啊……李妈妈心里咯噔一下,再仔细盯着曲娇娇看了好几眼,这才狐疑道:
“你,你是,三少奶奶?”
春杏的声音响起:
“是啊,睁开你昏花的老眼瞧瞧,你想教训的是谁,你够不够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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