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万年问：“车站寄存东西，一两天可以，长时间不行吧？”</p>
“我回家时，就把它们带走，放我家里，等曾婶康复出院，东西再归还你们。”</p>
“行，行，行，只是又给你添麻烦了。”辜万年说完，打开一个编织袋，从里面取出在深海骨科医院用的好个物品袋子，又挎上其中一个背包，说：“好了，我们要用的都有了。”</p>
寄存完行李，出了门外，贺冯唐扬手招了辆出租车。司机听说去第二医院，嫌太近，不愿意。又招一辆，也不愿意。接连招了几辆，没一个愿意搭载他们。</p>
曾芝媛听了，有气无力地说：“不要打车，一里多路，完全可以步行走过去。”说完，她就朝前迈步，不想，她早已没了气力，好不容易蹒跚了几步，弯着腰又干呕起来……</p>
贺冯唐一看不行，赶快拨打120……</p>
上了救护车，贺冯唐原来打算让曾芝媛进父亲住过的第二医院，突然想到深海骨科医院是西医，便叫救护车改去第一医院。</p>
救护车送来的病人，自然是急诊，接诊的护士爱唠话，看了看曾芝媛，又看看旁边的贺冯唐，长相完全不像，个子更明显，哪有这么高的儿子？但不敢断定，只好小声问贺冯唐：“她是……你？”</p>
“是我亲戚。”贺冯唐只能这样回答。</p>
护士很热心，问曾芝媛有没有医保。曾芝媛说自己没参加过工作，没有医保。护士又问，“农合”总有吧？曾芝媛说，早就断了，一直在外面过日子，没有交过这个钱。</p>
贺冯唐不免问：“‘农合’是好东西啊，怎么不交呢？”</p>
辜万年：“我也没交。”</p>
贺冯唐感叹，原本还想把东深的医药费拿回来多少报销一点，看来没希望了。</p>
不管哪个医院，入院都是要先交押金的，曾芝媛被要求先交六千元。</p>
贺冯唐身上还有两万多元，他立马到缴费处把六千元交了。父亲曾经对他说过：手有余粮，心头不慌。贺冯唐第一次感到这句话的真正份量。</p>
住进了病房，曾芝媛对主治她的刘医生说：“我们从深海医院带回了很多药，这里不要再给我开药了，我没有钱。”</p>
刘医生一愣，问那个护士：“她没交押金？”</p>
护士转身在电脑上核实后，回来告诉主治医生：“交了。”</p>
刘医生这才对曾芝垦说：“你不必担心，我们会看原医院的病历本，不会重复用药，但你现在是严重眩晕，快脱水了，这些药你没有带吧？”医生嘴角弯了弯，露出了丁点儿笑。</p>
（下一节，五十多岁的她怎么粘上了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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