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如此，确是不共戴天之仇，梁少有点慌了，所以他开始争辩，“我就是奉命行事，又没真的对她怎么样？人也不是我杀的……”</p>
“是啊，也不是梁大人亲手杀的，”姜寒星轻飘飘的，打断了他，“可这人生在世，总要找点人来恨，才能活下去，不是么。”</p>
梁少不说话了，他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p>
林明雨这才走到她跟前，亲手扶起了她：“所以，这一直记着厂公什么时候、从哪里归家，是想着有天好劫杀呢。”</p>
也不是没这样想过，只是最后作了罢。</p>
姜寒星这些话本就是借对梁少口，实说给林明雨听的：不是借刀杀人，是等价交换，大人先前不是允我一件事吗，我要这个。</p>
因此她笑里苦涩一点不掩：“您看我是敢的样子吗？”</p>
林明雨盯着她看了半晌：“那就是这事还能办？”</p>
姜寒星点点头：“能。”</p>
林明雨又指梁少：“那这人，随你处置？”</p>
这回姜寒星却摇了头，她似看他一眼都再懒得，只是淡淡：“他不是说他也没亲手杀我娘吗，那我也不必亲手杀他，厂公只按寻常以下犯少图谋不轨处置就行。”</p>
“既有些人如此明目张胆，我们也不必藏着掖着，喏，这令牌给你，衙门里上下随便你号令，还有八天，咱家要囚车接陈渊明那狗东西上京，”林明雨心满意足地笑，扯下腰间令牌扔给她，“哦，对了还有件事，似是有人剖了那京兆尹尸，他家妇人不满，你得了空也去稍安抚下，毕竟还是稍有些身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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