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除了仙家的人和谢晋阳悲哀至极外,其余的人则开始互相猜忌起来。仙家的一些亲戚认为此事和云瑶脱不了干系,她曾经有过想要谋害仙姿的前科。而宰相大人那一派却认为晋阳王最有嫌疑,这极有可能是他对仙姿离自己而去怀恨在心。
一时间众说纷纭,两边互相指责谩骂,常溪亭找到无忧,紧紧抓住她身体发抖。荆斩情在混乱中也来到常溪亭身边,护着他大嫂,害怕此时再节外生枝。闹了大半夜,最终只查出了问题出在献祭舞的那杯酒。
天微明时,宫里终于遣散众人,各家各户都惶惶然出了宫。
无忧和常溪亭他们分别后,径直走向城西小树林,她想瞧瞧黑衣人有没有传来什么有用的讯息。
暗蓝色的天边泛着鱼肚白,有颗亮晶晶的星星还高高挂在那里,早起的商户已经开始准备早点,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过去了。小树林茶馆处的茅草屋黑漆漆的,好像从来都没有人来过一样,无忧四处瞧了瞧,没见有人跟踪,便悄悄掩门进了屋子。
一进去就看见正中间一个人影背对着自己坐在那儿,吓了她一跳:“谁!”
旁边的人抬头,一双晶亮的眸子眨了眨,语气不大高兴:“还能有谁!”
无忧借着黎明的光线一瞧,原来是师姐,顿时松了一口气,又疑惑道:“你们没回去?”
五天把轮椅转了圈推正,那上边坐着的正是九天魔尊。此时的他低垂着眼,帽子遮住了大半个脸,处在阴影下无忧也能感觉到他的阴沉。
“这不,师父不放心你,又回来了!”五天翻了个白眼。
无忧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的笑道:“伤势怎么样,怎么坐上了轮椅?”
“这辈子都好不了了!成了个不会动的,连瘸子、跛子都不如!”五天没好气的说。
九天魔尊不悦的“哼”了一声,冷冷张口:“你,不够心狠。”
无忧一愣,眨巴眨巴眼,忽然正襟严肃道:“请、请师父教导!”
“小五。你先出去。”他吩咐。
五天瞥了他一眼,临走对着那轮椅不高兴的踢了一脚:“别怪我没劝你,没有曹老头,我可治不好你。”
茅草屋的门第一次被大力关上,发出“嘭”的巨响,无忧都忍不住回头看了看,生怕师姐这一砸把门给砸掉了。正胡思乱想着,九天魔尊缓缓开口了:“我问你,当时为什么不找机会,杀了谢晋阳。”
“啊?杀、杀他们?”她张大嘴巴,如实回答,“我只想着把他们搞散,没想杀了他们啊……”
九天魔尊听了这话,盯着她瞧了半天,把她直瞧的背后发毛,才轻哼一声:“妇人之仁!他做了什么,你都忘了?”
无忧的头渐渐低了下来,一张脸也沉在了阴暗中。突然,她阴仄仄的笑了起来:“嘻嘻。师父,论起谁更狠,你可能不如我。我不要他们死,我要他们活受罪。”
屋里静了半晌。
“看来为师帮了倒忙。”九天魔尊抬起眼来,目光中满是阴冷,“那封云瑶写给谢晋阳的信,是我假借你手给了仙姿。还有昨晚的事,我安排的。”
无忧惊讶的抬起头,不敢置信的望着他:“你……知道我的过往?”如果没记错,自己只在最初说过把妹妹弄丢了,其他的一个字都没提过。她现在开始怀疑,也许师父最开始派她出谷接了这项任务,就是为了方便她报仇。
“嗯。”他轻声答道。
“那小师兄的事,也是你默许?”
九天魔尊皱了下眉头:“你见到他了?”
“昨晚见到了,他和相府的人在一起。”
“他的事暂且不提。”九天魔尊示意她看桌上的那封信,“这里边是有关迦和的东西,你拿去对付她。”
无忧大喜,嘿嘿一笑跑过去,抓起那封信迫不及待的拆开要看。
九天魔尊提醒道:“剩下的需要你自己去办,这段时间我住在宰相大人的苍山别院,有什么事可来找我。”
“嗯嗯,没问题!”无忧低头看信,敷衍着答道。
“小五。走了。”他朝门外叫道,五天立刻冲进门,推着轮椅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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